许知说完，伸手捂了捂眼睛。
她没办法感同身受，如果换成是她会怎么处理。
只是当下，许知清楚无论是顾氏，还是顾今昭都需要季聿出手。
许知没有算到的是，季聿单独找了她之外，还和顾今昭谈过。
“姐，”
顾今昭拉下了她的手，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背。
“如果能回到过去，哪怕我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，我仍然会做这个选择。”
顾今昭哪里舍得，让所有人为难？
父母不在，舅舅一家人坚守住顾氏，她还要因为她的感情，而给家里添负担？何况，季淮生那样的天之骄子，也不该过那种生活。
她相信凭借他的睿智头脑，和大学时期就已经做好的准备，也会有一片更明亮的未来。
“季淮生他就应该站在现在的位置，你可能不知道，我在国的时候，每年过生日，不仅收到了你和舅舅舅妈准备的礼物，还有一个『不记名』的先生，每年如约给我送生日蛋糕还有礼物。那个时候，我就知道可能是他。”
顾今昭在国外只认识安夏，国人大部分都对东方人不算特别友好，她那会儿一边忙着复建，一边还要转到设计系，在多数人眼里，她对谁都冷淡。
“我承认，虽然我没有奢望过，还有重新和他走到一起的一天，因为未来太遥远，变数太多。我离开时也并不体面，我甚至都不知道，我还有没有勇气再面对他。”
顾今昭想到这里，眼眶微微发热，她曲起了双腿，双手将腿拢住，脸贴在了膝盖上，她侧身，看着许知，再次开口时，语气变得坚定，
“因为舅舅做手术，我提前回到了京城，其实，在此之前，我都没有计划什么时候回来。林老师其实留了我好几次，我也一直在犹豫，我觉得这几年，虽然很多时候都是一个人，但日子其实反而很充实。我不希望自己成为依附他人而存在，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。”
顾今昭曾经在国街头看见过不少女生，跟在男朋友，或者是合法丈夫身边时，小心翼翼的态度，还有不经意间露出的一些手臂及小腿的淤青。
国看似光鲜亮丽，但阶级跨度相当大，穷富差距太过天差地别。
“我知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