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得飞快,沈兰因逐渐适应这个陌生的朝代,适应这个有着娘亲痕迹的陌生国度。
朝堂之上争斗不断,民间倒是一片海晏河清。
朝堂上分为两派,一派是坚定的保皇派以及由皇帝扶持上来的新贵,另一派则是跟随支持元祁政多年的老臣,他们觉得要不是元祁政当年无意,如今坐在皇位上的指不定是谁。
这对皇室叔侄的较量,朝堂上的官员战战兢兢不敢行错一步,但是并未危及到民间百姓,反而共同良善治理着大盛的子民。
二人都提到过让沈兰因入朝堂参政一事,只是沈兰因志不在此便拒了。他做不到像他父亲那样鞠躬尽瘁,开辟一番利国利民的伟大事业,说他狭窄自私也罢,他来到这里只是为了娘亲,也只装得下娘亲一人而已。
当年他父亲为大盛做了那么多,还不是落得个万箭穿心的下场,父亲死后名字被文宗皇帝从史书上抹去,甚至连在这个朝代明面上打下的巨大产业财产都被皇室收入囊中,好在一些暗地的资产人脉被隐藏起来,像沉睡的雄狮等待着主子的重启。
沈兰因在来到这个朝代后悄无声息地接手了暗地的东西。
如今,趁着元家叔侄对立之际,沈兰因暗中谋划了一件大事情。
阳光正好,微风不燥。
静谧的庭院里,鸟雀的叫声和淡淡的花草香气交织,竹编的精巧躺椅上容颜娇美的女子闭着眸子,手边的桌子上放着一碗堆满鲜果和碎冰的冰碗。
身着月白色长衫、手摇折扇的少年正搬着小凳坐在女子身旁,一只手轻轻地朝着女子的方向摇动着手中的小扇,另一只手则拿着一本收录了各种奇闻异事的杂书,书页轻轻翻动间,发出轻微的沙沙声,少年的声音清朗而富有磁性,语调不缓不慢地念着书中的内容。
“话说,那张家女被石头砸昏醒来后,竟像是变了一个人般,怪哉,从前懦弱胆小不敢抬头看人的一个小女子居然敢当众顶撞继母,手掴继妹……
某月某日,一妇人于大街腹痛哭嚎不休,面色发紫,那张家女见此,手持银针,泛着寒光的银针扎入妇人肚子,更怪的地方又出现了,那妇人竟止了疼痛,喜笑颜开,感激赠与张家女纹银百两,以报此恩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