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的办公室,此时此刻,他正在电脑前与远在德国的律师团进行沟通。

    交谈已经步入尾声,谢延东与他们道别后关上了电脑,屏幕熄灭的瞬间,他疲惫地仰靠在了转椅上。

    他扯了扯领带,闭上了发胀的双眼。

    长时间不断地工作,令他的双眼像是坠着铅块,沉得发酸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,办公室的门被人轻轻推开,陆文端着一碗素面轻手轻脚地走到谢延东的身边。

    “您吃点儿吧。”

    谢延东摆了摆手,陆文只好把面搁下,自己则站到一旁,等待吩咐。

    过了大概有两三分钟,谢延东又睁开了眼睛,他拧了拧眉心,低声开口。

    “查到了吗?”

    “您吩咐当天就已经派人去看了,那个人的家庭条件的确很不好,除了有需要做透析的母亲之外,还有两个孩子要养。”

    谢延东了然地点了点头,似乎陆文汇报的一切都在他的预想之中。

    “看来老二是被人整了,不过他也的确不干净。之前就和他说过,在国外做生意要守规矩,他就是太自大了,无法无天。”

    说罢,谢延东抬头看向陆文。

    “和那个人的家属说明白,就说我们已经掌握了他是自杀的证据。如果家属肯带头撤诉,我们愿意承担老人今后的医药费,还有两个孩子直到大学毕业的全部生活费与学费。但如果他们坚持要打官司,我们的律师团也不会手下留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