睫毛在掌心轻扫,像一把烧红的烙铁,池砚猛的又收回手,躺下身后,背对着她,生硬道:“宋辞晚,关灯。”
宋辞晚原本还想跟他说几句话,闻言,她伸手关灯,黑夜笼罩,气氛倒是没有昨天怪异了。
她往对面方向看了一眼,池砚应该比她还紧张,想到这里,她突然就不太紧张了。
她在想如果她这会抱住池砚,他会不会跳起来立马跑出去……
半夜,察觉到有什么搭在他腰上,男人猛的睁开眼睛,身体僵硬到没有任何举动。
偏偏某人丝毫不加收敛,甚至在他肩头的位置,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。
热气扑在脖间,他呼吸重了几分,这就是她说的太快了?
防备心低到没有,难怪能说出潜规则几个字。
要是他下手再慢一点,指不定她真找了一个什么总潜规则。
他缓慢抬起手,往她那一边摸了一下,确定盖好被子才又缓慢收回手,轻轻吐出一口气。
望着漆黑的天花板,他轻笑了一声,“笨兔子。”
……
宋辞晚做了一个梦,梦见她抱着外婆家的狗睡觉,每次回家都粘人的金毛,这次怎么都不肯和她一起贴脸。
甚至她贴过去,它还要躲,她有点不高兴了。
正当她还要贴脸时,金毛突然开口说话了,“宋辞晚,你还要抱多久?”
跟池砚的声音一模一样。
她冷不丁吓醒了,睁开眼看见池砚的脸,更是受到惊吓,忍不住“啊!”了一声,本能的将他推开。
她利索下床,恍惚的站在床边盯着他。
池砚脸色明显黑了,坐起身靠在床头上,抿唇道:“啊什么啊?我是鬼吗?”
他长得很丑吗?让人很难以接受?
宋辞晚:“……”
她缓过神来,讪讪的望着他,解释道:“我还没习惯和别人同居。”
她从小到大基本上是一个人住,不太习惯两个人睡一张床上。
见他不说话,她有点不好意思影响他的睡眠,商量道:“要不我去次卧睡吧。”
池砚从床上起来,朝着浴室走,快到门口时,他停下脚步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