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很不满昭禾跟别人同居,可是转念一想,她那么冷淡的性子,戒心也很重,从来不会跟任何人太亲近。
除了姜言煦。
他坐在黑暗中,一根一根的抽着烟,直到尼古丁融入血液麻痹了他的肺部,他也依旧觉得浑身烦躁不已。
哪怕姜言煦死在了他的手下,哪怕姜言煦已经过去了很多年,沉向晚依旧对他恨之入骨。
他自己显然没意识到跟一个死人争风吃醋有多幼稚,瞥着眉,阴冷的目光瞥向了跟自己一起长大的沉家助理:
“你说,姜言煦到底哪里好”
助理弯着腰站在绿色的常青树盆栽旁,谨慎的思考,沉向晚不耐烦的踢了他一脚,训斥道:
“说!”
“这个 他很温柔,对待谁都很有礼貌呢。 ” 他年长一些,不知道沉家少爷跟姜家那位有过节,两人年轻的时候争抢过同一个女人。
所以他选择了实话实说。
沉向晚轻轻点头,道: “原来是这样。”
下一秒,沉甸甸的盆栽哗然倒地,瓷片裂开缝隙,绿叶飘飞,他惶恐的抬眸,只见沉向晚眼神冷得吓人,轻声道:
“那我呢,我是不是一点也不温柔。”
所以昭禾才不喜欢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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繁华的街道亮着灯光,昭禾穿着红色的风衣,手里提着一袋子沙糖桔,一旁的周仰光提着大包小包的菜,两人一前一后的绕过播放着音乐的街角。
风很冷,他用高大的身躯为她抵挡住了寒风。
她在雪地中脚步一深一浅的走着,周仰光突然回过头,少年的大半张脸掩藏在围巾当中,只能看见一双清澈的眼眸,还有红红的鼻尖,他道:
“姐姐,我 我可以背你吗”
这句话很磕绊,因为他紧张了一阵了才说出口。
昭禾停下脚步,黑色的靴子陷进了雪层中,他突然大步过来将她抱住,埋首她的颈肩,她不明所以的问道:
“啊,不是要背我吗”
“对。” 她用余光瞥见了少年泛红的脸颊,他的声音闷闷的: “可是我也想要抱抱你。”
他害怕以后没有机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