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明白。” 姜言煦垂眸看着她, “如果你忘记我了,为什么还能找到我”
昭禾没有回答这个问题。
她没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题。
她微微回头,池枭与她对视,心领神会的朝她走了过来,两人并肩而站,她组织了一下语言,话里似乎还有隐隐笑意,说出口异常艰难,她道:
“姜言煦,我要走了。”
姜言煦微微瞥起眉头,在他说话之前,她鼻头发酸,笑着说:
“再见!”
对不起,上次落荒而逃,没得来及与你道别。
甚至包括十几年前,我们毫无征兆的,与彼此的生活脱轨,也是没有好好道别。
不过这次
昭禾转过身,大步大步的迈进了机场。
终于,终于,我终于与你好好道别一次了。
只不过,她还是不知道那封写给她的信下半部分究竟是什么。
昭禾双手插兜,低下头,笑容变得苦涩起来。
啊
终究还是会有些遗憾吧。
从寒冷的北纬60°圣彼得堡,回到温暖的北纬39°中国北京,昭禾花了八个小时。
从十七岁那年的冬天,回到二十八岁的夏天,昭禾花了整整十一年。
也是等 “再见” 二字说出口,昭禾才真正迎来了自己的十七岁。
回国以后,她还是离开了池枭。
因为她意识到,如果她自私的把池枭当成姜言煦去爱,那么就同时对不起两个人。
她没有办法这样做。
也不能这样做。
她告诉池枭,自己很好,只是需要回到自己的生活。
退一万步来讲,她不希望姜言煦被她生活中的痛苦影响,那为什么要心安理得的要池枭去承担
昭禾推开窗户,发现摆在窗台上的花朵全都枯萎了,叶子和花瓣发枯的落了一地。
与此同时,她发现自己喉咙有些痛,或许是寒风吹多感冒了。
她平静的蹲下身,捡起地上的枯枝烂叶。
一只修长白皙的大手从她身后伸出,替她收拾起残局,她同时还感觉到了一阵温热的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