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为医生,没人比他更了解人体结构,他明白该怎么对待沉向晚,让他享受到最极致的痛苦。
“是你让她唯一的亲人不再记得她。” 池枭攥住沉向晚的衣领,强迫他仰起头,低声道:
“是你给她下药让她患上严重的精神病,是你让一个那么乐观的人想要杀掉自己。”
结结实实的一拳落在沉向晚脸上,打得他视网膜脱落,视线一下子模糊了起来。
“是你毁掉了她的一生。”
沉向晚这个时候已经感受不到任何疼痛,只能隐隐约约听见池枭的声音,像是破开云层:
“沉向晚,你真该死啊。”
断裂声再次响起,这次是他的鼻梁。
沉向晚自始至终没有还手,睁着眼睛,温热的鲜血从他的额头流下,他只是透过满目鲜血,执着的注视着紧闭的房门。
“昭禾,你看看我,好不好 ” 他声若游丝道,每一个字都牵扯着肺部带来撕心裂肺地方疼痛: “看看我。”
可是房门依旧紧闭,她丝毫没有要见他一面的意思。
“不许再喊她的名字。” 池枭居高临下的说道: “你不配。”
最终,沉向晚因为重伤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。
脑震荡,肋骨断裂,毁容都是小事,他差一点就被池枭活生生打死了。
如果不是昭禾颤抖的推开门,或许池枭根本不会停下手里的动作。
她哽咽道:
“池枭。”
听出了她声音里的哭腔,池枭立马直起身,用衬衫擦了擦自己一手的鲜血,向她走去,轻声道:
“别哭,你看,我什么事都没有。”
“别打死他,你会坐牢的。” 昭禾缓缓将手落在他的手背上,一滴眼泪也落在了上面: “我不想让你坐牢。”
“好。” 池枭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,这个高大的男人浑身是血,小心翼翼将她揽入怀中,轻声道:
“我不打他了,我一直陪着你。”
沉向晚醒来的时候,时间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。
他的头依旧缠着厚厚的绷带,不过胳膊和腿上的石膏已经卸下了,他先是微微挪动指尖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