室黑暗中。
可是他真真切切的听见了。
很像是濒死之人在无力的喘息。
沉向晚会伸出手臂,将她抱在怀里,薄唇抵着她的鬓间,她会赶紧闭上眼睛装睡,惟有轻轻颤动的眼睫毛暴露了她的慌张。
“好好跟我在一起。” 他低声道: “我的钱就是你的钱,我拥有的一切也是你拥有的一切,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买。”
昭禾可不差钱。
她要的是爱。
偏偏沉向晚这人不懂什么是爱,他只知道什么是占有。
她没有回应,陷入了睡眠。
一日傍晚,他的人突然送来了一套白色的晚礼服,还有昂贵的钻石项链,妆发师为她梳妆打扮,来来往往的人几乎将她的卧室都挤满了。
她问,这是什么意思。
沉向晚的助理只是回答道: “沉先生今晚有一场家族聚餐,您该露面啦,不是吗”
她看着镜中的自己,一时间竟有些恍惚,夕阳透过窗户玻璃,丝丝缕缕地洒落在她身侧,宛如为她披上了一层薄纱。
镜中人,线条柔美又不失英气,眼眸带着几分倔强与清冷,身后有人轻轻抚摸着她犹如绸缎一样的黑发,感叹道:
“真漂亮,我的天呐。”
昭禾倒没觉得自己有多漂亮。
如果当年她的漂亮是吸引沉向晚爱上自己的原因之一,她宁愿自己长得恶心一点。
妆发师小心翼翼的用粉扑按压她的脸颊,小声嘀咕道:
“难怪有钱人都喜欢娶明星。”
她猛地回过神来,扭头躲开了继续伸过来的粉扑: “我从来没说我要参加沉向晚的家族聚会。”
助理神色惶恐的站在一边,低声道: “您现在不去,等沉先生亲自来请您就不好办了。”
“我不去。” 昭禾用力扯下戴在自己身上的钻石项链,随便掉在地下的一颗就已经是价值连城,她干脆将这条钻石项链扔进了垃圾桶,冷声道:
“说什么也不去。”
最终,昭禾被几个男人硬扛上了车。
粉底液将她脖子上的疤痕遮挡住,也将拽扯项链留下的红痕遮挡住,她的颈脖洁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