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家邬内。
一千余流民与御前班直的残军败将挤在一起。
人人皆面露恐惧之色。
邬堡外。
人吼马嘶。
杀气甚至能够透过赵家邬的高墙。
安珞站在几乎不能称做的城门的低矮厚墙上。
脸色惨白,生机渺茫。
他静静注视着外面已经包围上来的北辽骑兵。
“咳咳咳”
他低声咳了几声。
一只小手便抚上他的背,轻轻的敲着。
安珞侧头过去。
便见宁墨冷哼一声。
“哼!”
“你喜欢逞强是吧?”
“要是不是我,你早就死在外边了!”
“安珞!我可不欠你什么了!反而是你还欠我东西呢!”
“以后教我练剑,要认真的教知道吗?”
“至少你的本事,我要全部学会!”
宁墨眼中闪过点点异色。
先前面对外边那群骑着高头大马凶神恶煞的蛮子。
安珞只是一挥剑,便是十余个骑兵人马俱裂。
端是强悍。
甚至吓得这些骑兵不敢再往前一步。
虽然安珞也是满身血迹,凄惨无比。
但是凭借这一震慑,还是让宁墨安然带着安珞回到了赵家邬。
“好好。”
“这次算我欠你一命可以了吧?”
“一定尽心尽力的教你。”
安珞看着身旁小小身影,露出温柔之色。
宁墨撇撇嘴。
她觉得这样的眼神让她不适。
整个人都要变得奇怪了。
“安珞,你不许露出这样的神色。”
她警告道。
“怎么了?”
“就是不许。”
“这样会让人变得奇怪的。”
宁墨轻轻捶了安珞一下。
回想起数月之前,那次泥石流时,安珞也是一模一样的神色。
在那之后。
她就变得很奇怪了。
再也维持不了以前的凶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