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鲁,字公祺,沛国丰人也。祖父陵,客蜀,学道鹄鸣山中,造作道书以惑百姓,从受道者出五斗米,故世号米贼。
——《三国志张鲁传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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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鹄鸣宫出来的人,哼,便是这般修养么?”
一声冷哼,自张角的身后响起。
许劭寻声望去,不由暗喑心惊。
只见一位碧眼童颜,身披鹤氅,手执藜杖的老道,正端坐于主位,面色颇是不善的,盯着仰天大笑的张鲁。
整个大殿的温度,竟似乎是下降了不少。
这道人,好高的道行!
许劭眼神一凛,不由心中暗惊。
张鲁显然是识得那老道的厉害,连忙收敛起了恣意狂态,讪讪然,望向了身后。
“琅琊宫的待客之道,哼,也不怎么样!”
同样一声冷哼,自张鲁身后传出。
许劭寻声再望,心中则又是一惊。
只见一位须发皆白,相貌古奇,同样身着华贵紫色道袍的老道,面色稍变,便引得风雷声大作,竟连这大殿里,原本毫光大放的灯火,都为之摇曳。
举手投足间,便有天地异象相伴!
这人,好深的道行!!!
饶是许劭阅人无数,也从未见过这等,言出法随的奇人异士。
没想到,今日一见,就是俩!
“诸位道友,今日只辩法,不斗法!”
眼见殿中的局势,就要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,许劭那师兄双目微睁,出言相劝。
“哼!”
“哼!”
两声冷哼,从张角与张鲁的身后,各自传出之后,便再无下文。
而大殿之中的灯火,不再摇曳,温度,也逐渐恢复了正常。
师兄,好大的面子!
角落里的许劭,见平日里只在山顶打坐的师兄,竟能一言,便让两位道行,高到没边的前辈高人息事宁人,不禁为之啧舌。
“你有何高见,不妨直说!”
张角见身后的老道不再作声,便知道,事情是因他而起,也应由他,来继续推进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