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处,腿肚子打颤,站立不能。
“你、你……”燕飞翎佯装愠怒之下,一时不知如何处置白婉清,于是起身下阶,在殿内来回踱步。
白婉清目光从未离开过燕飞翎,却也并未上前求饶,只定定地伏在一旁。
脚踩殿内软席来回踱了片刻,燕飞翎装作思虑半晌气消了的样子,上前扶住白婉清,白婉清伊始尚有些抗拒,垂眸不敢搭手,偷眼看到燕飞翎不再生气,这才怯生生地由他扶着坐下。
这女人,竟比我还能装。燕飞翎心想道。
一个能够带领人马,在短时间内控制住空群马场的女人,不大可能被几声呵斥吓得瘫坐在地。事实上,当她胆敢只身来面见自己时,燕飞翎便笃定她绝不可能是个弱女子,那弱不禁风的表象,只不过是白婉清赖以自卫的手段罢了。
“齐夫人,你说得不无道理。”燕飞翎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,“可惜我只有燕情一个女儿,她的性子,我是清楚的,她不愿参与这些朝堂之争,哪怕强令其坐上北境王的位子,也不见得能够统领北境。”
“那大王的意思是?”白婉清问道。
“我自知没有多少日子,因此想在有生之年速战,将此心头大患解决,之后寻个有能力的年轻人禅位,情儿也能自由自在,不必被身份所束缚……只可惜眼下,并无这般机会。”燕飞翎半真半假地向白婉清说道,“夫人深明大义,有您继承北境王位,本王死也瞑目了。”
白婉清大惊失色道:“大王,婉清一个妇道人家,怎可……”
“白婉清,你当真以为本王不知道?”燕飞翎双手支在白婉清椅子扶手上,双目紧盯着她,“你我不如坦诚相待,无须这般多费口舌。”
白婉清闻言,一改低眉顺眼之态,勾唇轻笑,两节藕臂交叉于燕飞翎后颈,反而将意欲禁锢自己的燕飞翎紧锁在椅上。
“大王,妾身一介女流,恐怕难以服众啊。”白婉清微微摇头,两鬓一缕发丝随之轻摆,拂过燕飞翎面颊,那张气质清冷的脸,竟蓦地妩媚起来。这样的反差,甚至令长久不近女色的燕飞翎一时都有些难以抗拒。
燕飞翎听出她的弦外之音,嗓音有些沙哑地说道:“这么说,你是想要同我谈条件了?”
白婉清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