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声音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，微弱得几乎听不见。
她看到顾辰东焦急地向她跑来，却像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，无论他怎么努力，都无法靠近她。
“慕慕！慕慕！”顾辰东的声音越来越远，越来越模糊……
周慕清无助地看着他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，不停地往下掉。
不要走，不要丢下我……
她想伸手抓住他，可她的手却怎么也抬不起来。
现实中，周慕清紧闭着双眼，长长的睫毛被泪水浸湿，黏在一起，像两把湿漉漉的小扇子。
乌黑的发丝凌乱地散落在枕头上，遮住了她大半张脸，只露出苍白的小脸和紧抿的唇。
她的身体蜷缩成一团，像一只受伤的小兽，无助地颤抖着。
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，打湿了鬓角的碎发。
顾辰东进门的时候，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。
他心里一紧，快步走到床边，轻轻地将被子往上拉了拉，盖住她露在外面的肩膀。
他俯下身，仔细地观察着周慕清的表情。
她眉头紧锁，嘴唇微微颤抖，似乎在说着什么，但声音太小，听不清。
顾辰东想起之前邵温书送的熏香，说是可以安神助眠。
他当时随手扔在客厅抽屉里，现在倒是派上了用场。
他快步去客厅从抽屉里翻出熏香，点燃后放在床头柜上。
淡淡的香气在房间里弥漫开来，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甜味。
顾辰东在床边坐下，看着周慕清不安的睡颜，心里一阵阵地抽疼。
他伸出手，轻轻地握住周慕清的手，她的手冰凉，还在微微颤抖。
“顾辰东……疼……”周慕清突然呢喃出声，声音里带着哭腔。
顾辰东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了一下，他俯下身，凑近周慕清的耳边，轻声说道：“没事了，我在呢，不疼了……”
他轻轻地拍着周慕清的背，像哄小孩一样，一下，又一下。
周慕清似乎听到了他的声音，紧锁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，呼吸也渐渐平稳。
她紧紧地抓住顾辰东的手，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，再也不肯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