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擦眼角，迅速转身。
顾辰东站在那里，手里拿着一个医用冰袋，“要了医用纱布和冰袋，你敷下眼睛。”
他的声音还是那样，听不出太多情绪。
顾辰东把纱布和冰袋仔细地包好，递给周慕清，却没有要帮忙的意思。
周慕清接过冰袋，指尖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，凉凉的，像他给人的感觉一样。
她心里莫名地松了口气，对顾辰东不自觉露出一抹浅笑看，“谢谢你，顾先生，你真是个好人。”
顾辰东的眸色深了深，好人？他可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人。
他看着周慕清，纱布和冰块遮住了她哭肿的眼睛，只露出挺翘的鼻子，和一张因为刚刚哭过而显得格外红润的唇。
那嘴唇微微嘟着，像是在无声地控诉着什么，又像是在邀请人……顾辰东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。
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，努力用平淡的语气说：“不用谢，举手之劳。”
周慕清把冰袋敷在眼睛上，冰凉的触感让她稍微清醒了一些。
因为看不到，加上刚才红肿的眼睛现在得到了缓解，这让她觉得舒服了很多。
最少让她避免在别人面前太过失礼。
周慕清自嘲地笑了笑，自己现在还在乎什么失礼不失礼？老公出轨，婚姻破裂，她的人生简直就是一团糟。
“那个……顾先生，”周慕清声音带着沮丧，“你那有烟吗？”
她现在心中像是一团火，扑不灭，燃又燃不起，湿漉漉的，就想做点出格的事情。
她并不会抽烟，也从来不抽烟，但是现在却忽然有了想抽烟的念头。
顾辰东看到周慕清将敷着眼睛的纱布冰块拿下，一双眼睛晶莹剔透，带着化不开的哀伤看着他，让他根本没办法拒绝。
他从善的从自己口袋里拿出一盒烟，洁白的烟盒里面放着整整齐齐的细烟，抽出一根，叼在口中点燃。
袅袅升起的烟雾模糊了彼此的眼睛，顾辰东将口中的烟拿了出来，递到周慕清唇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