吸,突然站在灶眼儿前,一动不动。
他总觉得何雨柱脸熟,一闻味道,想起来了。
他是那天,俄语说的贼溜的东兴楼红案。
合着那天是出去东兴楼接私活。
铜锅里油星子溅到杨厂长眼皮上 ,他愣是没眨一下。
何雨柱抄起笊篱捞浮沫。
“龚师傅,您瞅瞅这肋排断口儿 ,这叫蝴蝶骨 ,老燕京八大楼里剔骨不沾筋,有这规矩……”
龚师傅转头走到另一端。
“扯臊!”龚师傅一脚踹翻板凳 ,把油渍麻花的围裙甩在蒸屉上,躲在一角低声骂:
“老子给傅作义长官颠过勺 ,轮得着你个合营户来讲规矩?”
后厨六个灶眼的火全灭了 ,帮厨的都抻着脖子往红案这边瞅,小心嘀咕着。
“龚师傅咋跟何师傅干起来了?”
“降工资不服气呗,有本事不去公会考,跟何师傅犟什么犟。”
“可不,现在厨师公会七级以下有技术都可以去考,不用以前那样向师门要介绍信,还一年才能考一次。”
“你说何师傅是怎么过六级的?”
“龚师傅就是气这个,官家六级厨师比私家二级更难考,何师傅直接四级。”
“你品,你细品,那些外行的还当何雨柱降级了呢?”
何雨柱这里全当没听到。
就当他听觉没加强,正常人也确实也听不到。
杨厂长喉结上下滚动两下 ,指头戳着红烧肉:“这这糖色挂得忒地道。”
何雨柱用刀背压着五花肉皮 ,“滋啦”一声脆响。
“您得谢,谢西山运来的山泉水 ,能去腥提鲜。”
外头突然响起汽车喇叭声 ,大铁门“轧轧”作响。
龚师傅逮着机会,往汤锅里啐了口唾沫。
“苏联老毛子,就吃惯红菜汤的主儿 ,懂个六啊!”
话还没落 ,白案张婶儿撩开帘子嚷嚷:“来的是吉姆轿车!”
杨厂长脑门沁出了汗 ,攥着何雨柱的腕子就往宴客厅拽。
“甭管红案白案 ,今儿这道压轴菜,你得给我支棱起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