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什么事吗?”
贺玉京叫上何蓁,路上问三宝,三宝闪烁的眼神却飘向何蓁。
“我问你话,你看夫人干什么?”
贺玉京虽不关注后宅八卦,这几日上京城的流言在传什么,他还是大概听过一耳朵,心中约摸着有点儿数。
何蓁知不知道这事,贺玉京不清楚,但三宝这眼神一来,他就估摸着何蓁应当知道。
果然,贺玉京那话一出,何蓁就已经开口:
“大概是因着流言之事,父亲觉得是妾带累侯府。”
何蓁说这话时低眉顺眼,面上是恰到好处的担忧与歉疚,丝毫看不出半盏茶之前,还因为小狗崽打个滚就乐出声。
“那是吗?”
贺玉京反问。
何蓁一愣,贺玉京重复追问:
“那是你带累侯府吗?”
何蓁垂眼,面上歉疚之色更浓。
“虽非妾之过,若父亲定要以妾安家宅,妾自无不从。”
贺玉京眼中没有意外。
果然是他想象中,何蓁会说的话。
三从四德,温良端淑,样样做到完美标准,也身体力行演示“以子之矛,攻子之盾”。
贺玉京转开脸,藏起如漆黑眸中的笑意,声音平缓道:
“一会儿你不必多言,凡事有我。”
老侯爷已经年近古稀,他怕何蓁那端庄一矛,直接让人驾鹤。
何蓁已经很会感知贺玉京情绪。
虽不知自己说那话,贺玉京有什么可乐的,但她就是能感觉到贺玉京心情不错。
所以何蓁理所当然的认为,贺玉京不让她说话,是要履行为人夫的职责——维护自家夫人。
这种时候有人肯维护,何蓁自然是乐意的。
老侯爷府中最大,无论有理无理,除了府中男丁,谁有置喙的余地?
她再会游走规则,若对方执意拿她开涮,抛开事实不谈,一句“忤逆长辈”就能随便往她头上扣。
这样一想,何蓁觉得贺玉京还是蛮有眼色的。
而且经过一段时间观察,二人虽然相处不多,抛开身体上的缺陷,何蓁觉得贺玉京这个人本身,品行还是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