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亲口同夫人说声抱歉。”
宋隐驰第一次见何蓁,但实际已经听过不少对何蓁的评价。
眼见与流言评价,看似统一,宋隐驰却隐觉背离,这让他确实生出些好奇。
贺惊春提起这位小婶,除了主观的憎恶贬低,更多的就是木讷无趣,还有背后隐藏的惧意。
无利益纠葛的旁观者,说得最多的则是端庄温良。
他见到的也是中规中矩,端庄温良,宜室宜家的标准贵夫人。
而他曾经隔墙听到的,却是清醒又胸有丘壑的犀利形象。
宋隐驰对何蓁好奇,却对何蓁不了解。
他没有察觉到何蓁掠过他腰间的视线,只看到对方客套又不解的眼神。
“‘我不杀伯仁,伯仁却因我而死’,先前流言之害,终究有在下的责任,故而想同夫人说声抱歉。”
没看到想看到的东西,何蓁无法确认,便没了多言的兴致,挂上那套假人做派,客套疏离道:
“宋郎君已经同我夫君致歉过,实在不必如此客气。”
“夜寒风大,我先告辞了。”
何蓁说完,却并不挪动脚下。
宋隐驰见状,知道是自己站在亭口,对方是为了避嫌。
对于戛然而止的谈话,他虽有一瞬错愕,还是很快反应过来,率先告辞离开。
他以为贺二夫人是在等他,或者是想为流言骂他一顿,又或者是警告他,不准将那日隔墙之言外传。
结果什么也不是。
甚至看起来完全不像在等他。
难道是他想多了?
然而事实却是,不是他想多了,而是他想得还不够多。
真正想得多的人,在何蓁重新跨进殿中之前,带着翻飞的袍角,站到了何蓁跟前。
贺玉京看着眼神清亮,周身清爽,无一丝酒气的何蓁,道:
“我听内使说,你喝多了出来散酒气,见你久未归席,还以为你酒醉不识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