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主人轻手轻脚来到床前。
“唉。”
一声带着悲伤的叹息。
贺惊鸿在床前站了一会儿,始终不见妻子转身,那张出尘的脸上,神色复杂难辨。
唯独没有声音中的悲意。
看着乔思宁握得紧紧的拳头,贺惊鸿没有拆穿她的假寐,只小心翼翼将她的手放回被子里,又轻轻为她掖好被角。
贺惊鸿离开和来时一样,轻手轻脚,关门都没发出一点声音。
只在出门后,对守在门外的女婢细细叮嘱,让好好照看乔思宁。
“宁儿失了孩子难过,你们是她身边人,多担待些。”
“能顺着她的,都顺着她,有什么别的事,随时来找我。”
贺惊鸿说一句,门外的女婢应一句。
女婢应一句,心中感叹一句。
惊鸿郎君可真好啊。
学问好,人品好,长得好,家世好。
还对夫人这样细心体贴。
对她们下人,也都如此温柔。
这样想着,那女婢就偷偷抬眼去看贺惊鸿,正对上对方的视线,吓得她立马低下头来。
倏地,脸上就热了起来。
贺惊鸿声音就顿了一下,喉咙间发出一声若有似无的轻笑。
“辛苦了。”
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,何蓁拍拍银红的手。
金珠办事,只听了个大概,具体的消息,是银红想办法打探得来的。
“说是回来路上,惊了马,撞到马车里茶几的桌角上,当场就见了红。”
“本身就不稳的太像,一下就没保住。”
何蓁回忆着银红说的这两句话。
或许是她的错觉,何蓁总觉得,这里面有什么不对。
回忆起昨天见到的乔思宁。
因为还没显怀,所以腰身并不明显,整个人更是白里透红,气色好得很。
还有来时,下马车的利落劲儿,可一点看不出胎像不稳。
或许是撞得太厉害了?
何蓁摇摇头,只要事情牵扯不到玉京院,她何必操那么多心。
更何况,人家未必愿意她操心。
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