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蓁并没见着乔思宁。
她带着金珠,直接去的惊鸿院,刚进院门就遇到贺惊鸿。
何蓁和贺惊鸿一点也不熟,进侯府这么久,统共不过打了几个照面,正经话都没说上两句。
但何蓁对贺惊鸿印象深刻。
美人皮囊,和贺惊春一样的长相却迥异的气质,一点不会混淆,这是其一,也是不重要的印象。
真正重要的,是贺惊鸿身上那出尘气质后面,隐藏的“装”,让何蓁心中警惕。
看起来无欲无求,背后藏着的可能是大欲大求。
“鸿哥儿是才看过你媳妇吗?”
何蓁端庄长辈的架势,一声“鸿哥儿”喊得自然又顺口。
贺惊鸿几乎不需要表情转换,丝毫不见窘迫尴尬,恭敬同何蓁行礼。
“小婶安。”
“小婶是来看思宁吗?”
何蓁点头,微微颔首道:
“我刚刚得到消息,便赶着过来看看,你媳妇怎么样?”
贺惊鸿一声轻叹,面上的客套笑容就淡下来,眼中一片哀伤地看了眼卧房方向,摇摇头将何蓁往客厅引。
“劳小婶挂心,同侄儿去客厅坐坐吧。”
这是不方便探望的意思了。
何蓁点点头。
“也好。”
说着,何蓁转头冲金珠使个眼色。
金珠便将手上提着的药材补品,递给跟着贺惊鸿的小厮。
客厅坐下之后,贺惊鸿礼貌客气地让人上了茶,同何蓁好声好气寒暄一阵,又问了贺玉京安康,才叹口气主动说起乔思宁的事。
“思宁性子活泼闲不住,本身月份太小,胎像还不够稳固,那一撞后果确实难料。”
和何蓁让人打探来的说辞一样。
顺着贺惊鸿的话安慰两句,然后皱眉问道:
“好好的,怎么会惊马?”
“昨日赶车的是谁?这样冒失,可审过了?”
贺惊鸿出尘的脸上,难过中夹杂着无奈。
“唉,这事儿倒是怪不得车夫,当时街上一片混乱,只是惊了下马,已经算是万幸了。”
“可能……这孩子同我们无缘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