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,亲吻可不是道谢的方式……喏,这回我听话了。”
纵他极力克制,脸颊还是迅速染上一抹绯红——他姑且认为是街市灯火映照的缘故。
“我若不赴,某人岂不是要握着这束花,在此地站一晚上?”他凝望她,低沉了声线。
“你会来赴的,”雍羽与他对望,满目写着认真,“因为是你,所以我等。”
那是裴西遒平生第一次体会,如蜜糖般的甘甜,与清纯的苦涩相交织,一同泛滥心间的感受。
忽然,余光瞥到脚下多了团毛茸茸的东西。
裴西遒讶然低头,却见他二人的脚边徘徊着一只橙红色皮毛的小狐狸。
“赤金锭——”
雍羽拍了拍手,对它张开双臂,小狐狸随即转了个圈,一个猛子蹦入她怀抱中。
“哎呦——”她被这突然“袭”来的力量往下扽了扽,不得不顶膝托起狐狸屁股,手揉着它毛乎乎的脑袋,“你最近肯定吃胖了,是不是?”
裴西遒目瞪口呆,“这是……你养的狐狸?”
雍羽“嘿嘿”笑了两声,“是呀,她叫赤金锭,我最好的伙伴。”
小狐狸在她怀中蹭了蹭,转头和她一起看裴西遒,狭长的吻部探向他,鼻子嗅了嗅。
倒是不怕生?裴西遒讶然。
赤金锭与黄金锭同为金锭的一种,较后者颜色更深,但总归都是金子。
他好奇发问:“为何给这小狐狸取这名字……”
“金锭多贵啊!”雍羽睁圆了眼睛,“就是要取贵气的名字,听起来才响亮呐,保不齐还能八方招财不是?”
她想了想,举例道:“我身边的两个侍从,都是楼然人,我不懂楼然话,发不出那些绕舌头的音。所以后来呀,我管他们一个叫白银,一个叫财宝!这么多年都是如此叫过来的,他们也欣然默认了。”
真是霸道呢。裴西遒忍俊不禁。
“赤金锭身上的皮毛色泽发红,屁股底下那撮毛焦黄焦黄的,”她把小狐狸往上端了端,拉开它柔软绵厚的大尾巴,“有红有黄,所以我叫她赤金锭。”
裴西遒苦恼地蹙了一下眉,“可……黄又非金。它通身赤红不假,怕也叫不出‘金锭’之名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