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的便宜呢,”雍羽狡黠地望了眼他,哈哈大笑,“再说了!你看我们小苌生的眼睛,和你一样都是琥珀色,睫毛长长的——多像呀!你权当多了个外甥女,不好吗?”
笑着笑着,她话锋一转,正了神色:“雁回,你带她回裴府,如何?你乃裴家少主,带这孩子回去安置妥善,应当不是什么难题罢?”
裴西遒并无异议,只是沉思后提道:“不如先问苌生是否愿意,再定夺?她好像很喜欢你,兴许,她更愿意与你作伴?”
“我?带她上哪儿去?”雍羽蹙眉,笑意苦涩,“昙璿二字,你可知怎写就的?”她摊开左手心,右食指在其上写了“危险”二字。不言自喻。
裴西遒心一窒。
是啊,从天子三番几次对待昙璿王的态度,明眼人都瞧得出——纵天子台面上仍维持体面,实则已对元无黎耐心用尽。
若非登基后,元隽行连杀宗室皇叔遭人诟病数年,今昔,他不会如此顾忌“杀兄”是否将累及自身“英誉”,恐怕早对元无黎挥动了屠刀。
昙璿王府,砧板上的鱼肉,一层奢靡覆盖着倾塌之象,朝不保夕。
绝不会是一个好去处。
二人正商议着,苌生却在一旁听出了苗头。
她鼻子一酸,突然紧紧回抱住雍羽,带着哭腔呜咽不止:“姊姊,我不能随你走吗?我想跟着你……”
“孩子,并非我不愿带你走,”雍羽轻声开了口,神情沉如夕暮,“我的处境,实在纷繁复杂……”
她直起身,疲惫地揉了揉眼。
“头顶上就悬着数不清的刀剑,时刻无法闭眼……真怕哪一日,拖累你遭殃。”
“我不怕的……”小苌生说,“若非姊姊和舅舅出手相救,世上恐再无苌生。我不怕将来有什么殃祸,只怕不能好好还报恩情。姊姊亲手救下我,便使我如获新生,”
“我很乖的,吃不了多少饭,占不了多少地方……只要能……有书读,有一隅栖身……绝不多添麻烦!”
她的双臂被雍羽紧紧握住了。
随之感受到的,是对方手心的温暖。
……
后来,苌生还是跟着雍羽来到了昙璿王府。
她随雍羽踏入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