愿为明镜鉴卿骄。与卿相向转昵昵,与卿双栖共朝朝。”
她越是念得大声,他的脸便越发烫。
“好了……”裴西遒红着熟透了的脸,抿唇沉眉,凭着身高优势终于拿回了画卷。
“青虬奴,告诉我,是什么意思啊?”雍羽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,故意问道。
我愿做你裙上纱罗,那样便可时时围绕在你腰间;
我愿做那一方明镜,便可映照你至骄至美的容颜;
我与你,从相向而行,走到如今亲密无间;
我与你,两厢长厮守,共度余生朝朝暮暮。
——如此直白的示爱,他怎好意思就这么直白地说出口?
裴西遒轻咳一声,羞涩地别过头去,目光飘忽着不敢看她。
她却再次夺过画,高举着它,雀跃地转了个圈。
“我与裴郎,相向转相亲,”她兴冲冲扑进他怀中,环抱住他脖颈,努力垫起脚尖。
“我与裴郎,双栖共一生。”她在他唇畔轻吻,笑似流光溢彩。
空气中似有火苗擦燃,愈演愈烈。
他抱起她,深深地回吻,快步奔向床榻。
雍羽的余光扫到了书架旁的矮柜。
那里放着一个花盆。
“芍药……你还留着……”她分神,惊讶地问。
裴西遒掐了掐她的脸颊,“窈窈送我的,肯定要一直一直留着。”
雍羽望着那株秃枝。
芍药花期已过,它早没了花瓣,只剩光秃秃的枝干,一点都不好看。
“都谢了。”她失落地蹙眉。
“明年还会再开。”他啄吻她眉目,信誓旦旦。“我一定会好好养护它。”
而后用行动迫使她再无法分心,只专注于与他温存。
欢愉过后,总是意犹未尽。体力终有不支之时,她躺在他怀里浅寐。
裴西遒揽着她肩头,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她上臂。
突然想起了什么,便问道:“屋外还有那么一大片空地,窈窈,你觉得,栽种什么比较合适?”
她想了想,在他耳边轻喃:“竹子,栽竹子……好不好……”
他有些意外,“为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