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广平王与其党羽蝇营狗苟的证据,不乏某一桩秽乱宫闱之事,只是广平王在人前一向伪装得好,其行为也并未造成什么实质影响,戚令珍便打算先按兵不动,绝不能主动招来殃祸。
她也曾提点过太子,防人之心不可无,太子倒是有所戒备,私底下培植了自己的羽翼,却终究还是被反将一军、摆了一道。
太子被害那天,戚令珍没有替他发声,并非冷漠,而是迫不得已。
社日当晚,窈窈回到了她的身边,惊慌地将御苑梅林里发生的事告诉了她。
那时戚令珍心底一沉,意识到自己处境甚危,严防死守的秘密随时会有暴露的那一刻。她当夜联络了友人,恳请友人能帮忙带窈窈离开平城。女儿是戚令珍唯一的软肋,她什么都不怕,唯独怕窈窈会遇到危险。
翌日一早,她才刚出门没多久,在路上便被拦下了马车,收到了广平王的传话。
广平王挟持了窈窈,逼迫她去附近一处宅院相见。
“陈太傅,本王知道你究竟是谁,也知道那孩子……不是你的外甥,”元隽行意味深长地笑了,“但是,本王暂且不想揭发你的欺君之罪。本王以为,可以与太傅相安无事的……”
戚令珍按捺不住愤怒与心慌,问他把窈窈带去了哪里,又究竟想做什么。
“太傅先前,好像对本王的私事颇感兴趣,”元隽行眯起眼,笑意森冷,“本王仅仅希望太傅明白,有些话,该不该说。”
“太傅,选错了路,代价可是会很大的,”
“你也不想……你女儿因为你的选择,没了命吧?”
十天前的早朝,太子被羁押下狱,兴明帝并未当场下达对太子的处置。
五天前的早朝,群臣来到太极殿,却发现皇位上坐着的并非兴明帝,而是广平王元隽行。
中常侍钟艾当场宣读了兴明帝的诏书,说是天子重病,特立广平王为太子、代之总理国政。
显然,如今的朝政全然被元隽行把控住了。
天,变了。
这几日,戚令珍假装不动声色,假装与元隽行达成“互不揭露”的约定,实则,是在暗中等候元隽行一党放松警惕的时机——偷偷趁机将窈窈送出平城。
只要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