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妃同臣作何解释?”他冷冷地偏过头不去看她,又突然瞪视,红着脸羞愤道:“王妃慎言!怎可如此——”
雍羽想了想,她这称呼确实有些莽撞了。在魏朝,女子若称呼男子“某郎”,得是夫妻或恋人的关系。
他是在为这个而生气吗。
原本仅想逗一逗他,反让自己碰了一鼻子灰。见到他时心生的欢喜,因为他的退避和愤怨,变得很不是滋味。
“如此什么,”她不甘示弱,今日非得抢占上风,便是故意问道:“怎么了,裴郎?”
她走近他,他不断后退,直至被逼到了墙角退无可退。
“请王妃自重!”裴西遒踉跄着闪几尺开外,很严厉的语气:“休要再戏弄我!”
她顾不得什么颜面了,开始耍赖,举起双手表示自己可没做过什么越界的事。
他似慌了片刻,又红着脸忿然道:你就是想看我笑话。
雍羽觉得耐心快用尽了。她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,但这不代表她喜欢撞墙碰壁啊。
她也不知自己究竟想做什么,就是一见他便开心,也许是觉得他有趣,想看他不禁逗的可爱模样,想与他相熟,想与他说很多很多的话。
可——怎就成了眼前这架势?
好像她是什么调戏良人的泼皮无赖。
“我不觉得是笑话,”她实话实说,“你欢喜见到我,我欢喜见到你,人之常情,有什么错?”
他还是很冷的态度,看都不看她,阴沉着脸挥袖迈步,大步流星就要离开。
每一步,都像是重重踩踏在她的心坎,留了消不下去的深痕。
她有些慌了。
“只有你——”
雍羽艰涩地扯动声带。
裴西遒顿住了脚步,没有回头。
“——只有你,站出来,为我说话。”
她念起昨夜,他望进她眼眸时,明如淬火的目光。
念起他忍着情绪、默默咬住食指的倔犟。
念起他掀翻案几,替她打抱不平的认真。
壮着胆子道:“我欢喜见你,因为,你和谁都不一样。”
说完这话,她心砰砰直跳,不知他是否会有一丝动容,不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