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的淡粉色。
——不知道尝起来是否会像桃子一样甜。
雍羽被这奇怪的念头吓得心虚——身前的男人清冷矜傲,一脸的认真严肃,肯定不知她心里在想什么超过的“歹”念。
“点不燃,”裴西遒蹙眉,似是叹了口气,“兴许是夜深露重,空气太过潮湿。”
说罢,他终于抬眸,回望她。
对视的一刹那,两人竟都有些不知所措,纷纷挪开目光。
“原来中郎将方才离席,是去更换甲胄了。”雍羽起身,微笑着,试图打破彼此的困窘。
裴西遒手握火折子,也站了起来。
“羽林卫例行巡逻。臣先告退。”他退后一步,肃声静立,端正地行了礼。
雍羽笑意发僵,就像吃了一大口黄连馅儿的糕点。
得,话没说两句呢,人家又要躲瘟神一样退避三舍。
不待他迈步,她先昂起头,提着黑漆漆的宫灯,目不斜视就往前走去。
与他擦肩而过,忽听到他很轻的一句话音:“王妃出行,身边竟无人随侍?”
雍羽脚步顿了顿,没有停下。
“侍女先去暖阁熏衣了。”她说。
身后再度传来他的声音,很低沉,也很拘谨:
“前方……湖边之路石子湿滑。既无灯烛照亮,还请王妃易路而行。”
雍羽不由得止步,回转过来,挑起一侧眉。
戏谑地笑:“妾,生性喜爱冒险,就不换路。”
“……”他抿唇,眼神微向下瞟,又道:“臣并非同王妃说笑。王妃的鞋履底薄且滑,踏上浸了夜雾之路,极易摔倒。”
微弱的火苗映照在裴西遒的脸庞。
神情冷峻,俨乎其然,从内至外透着生人勿近般的疏漠。
若不是隐隐瞧出他眼瞳里闪烁的担忧,隐隐从他话音里听出某种温柔——雍羽当真要以为,他就是个冷酷无情的铁人石塑。
有意思。
她极力压着唇角,生出了几分玩笑的坏心思,故意说:“哦,也对,可妾还想去湖边走一走呢,这可怎么办……不如,”她眨眨眼,轻快地道:“有裴中郎将带着,妾便不会滑倒了。”
裴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