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柔、最坚定的语气对她说:不论发生什么,来我身后,我都替你挡。
她哭得梨花带雨。
怎么会有裴西遒这么好的人呢……
他明朗,坦荡,是个头昏脑热又最沉着冷静的勇者,勇敢地交付信任,交付真心,独奔她而来。勇敢得让人心疼,美好得令人心碎。
她却是个懦夫。
此刻,所有眼泪,都被他细致吻去。
唇也被他衔住了。
她不由得想,他学东西,怎么这么快啊……
从最开始的懵懂青涩,到现在反客为主,主动勾着她唇舌缠绵交融,攫取探索,引得她七荤八素、渐渐招架不住……他简直进步飞速。
他平素身处人前,总如冰霜般严肃冷峻,一身拒人于千里之外般的疏离沉静;可在她这儿,他只余热情似火,哪里还有半点冷傲?
温柔得像春风,炽盛得像烈焰,仿佛她做了一场随时会醒的美梦;与他相拥着,像是怀抱了最温暖的炭火,暖得能一瞬间驱散地狱寒冰。
她不想这份温暖离开她,半寸都不行。
所以,她拼命环住他脖颈,拼命将他的身体往下按,不要和他分开,不能和他分开。
抑不住的喉音被撞碎,轻纱帷帐之影变幻成了池塘边的婆娑树影。她想起那个午后,风抚荷香,两个人都掩饰着狂乱的心跳摸索探寻,忐忑得像在行使什么神圣无比的仪式。她蹙眉吐出一个字,他额前汗津津的,红着脸低声说,我也疼。然后就是漫长的探索,她觉得时间过了好久,已经很疲倦了,可他还是浑身肌肉紧绷,脸上也不见半点沉浸的迹象,她问他,他才吞吞吐吐地答,我紧张。
好在后来顺利多了,也终于品尝到了前所未有的乐趣,让人不断上瘾、失去理智的乐趣。等到天幕中浮现出星星,她与他仰躺着,谁都折腾不动了。
那时她故意问他有何感想,他笑笑,搂紧了她,只说,我一定是疯了。
是疯了吧,谁不疯呢。她想。
而现在,他显然比先前得心应手。
用最纯情的神色望她,说着最纯情的话,却与她做着最疯狂最激烈的举动。
她根本禁受不住他如此反差,只觉得心与魂全不由自己支配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