颈间。
“让我抱一抱,一会儿就好……”
可她在挣扎。
她已不掩饰对这举动的厌恶了。
他蛮横,她更蛮横。他与她较着劲,四目瞠对,感受到了从未深痛至此的隔阂。
瞧见她厌恶的眼神,有那么一刻,他甚至想大声问她:那个人可以,我为什么就不可以。
但他没有问出口,因为就连他自己都分外清楚,也许谁都可以,唯独不能是他。
心魔掌控了他的神识,促使他说出了本不可能说出的话:
“给我,”喘息变得越来越滚烫,“我想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她态度坚决,语气冷硬,仍不断试图挣脱他的控制。她力气很大,他与她僵持了太久,渐感吃力。
“这是命令。”如果卑鄙的方式能让他的奢求片刻成真,他可以什么都不顾,不管是礼义廉耻还是心底从未抛下的君子之念,都不想顾了。
她似冷笑了一声,“殿下的命令,我遵从,除非——是以损害我权益为前提。”
他双目血红,咬牙切齿,“你可以去喜欢他,为什么不能来喜欢我!”你给他的喜欢,哪怕分给我毫厘,都会是我弥足珍贵的宝物啊,为什么连这点可怜的施舍都不愿给我!
“我喜欢裴郎,因为他尊重我!”她回瞪他,尖声嘶嚎:“因为他爱我!”
“——我便不爱了吗?!”他同样嘶吼着,热泪冲出眼眶。
却见她嘲讽地半眯起眼,“你只想着千方百计控制我,”
“我不是你豢养的笼中鸟,不是你纾解欲望的寄托——别再妄图控制我!”
“元无黎,”这是她生平第一次直呼其名,“休再将你的不尊重还有自私偏执当作对我的爱护了!那不是爱!”
“请你——尊重——我这个人!“
他愣愣地僵住片刻。
而后,宛如破罐子破摔,彻底扭曲了魂灵。
“想清楚再说。”隐忍着破碎,阴狠地威胁。
“我想得很清楚。”她没有退缩。
她眼眶通红,眼神狠厉得棱角分明,终于挑明了数年来压抑的痛苦。她说她觉得屈辱,从她十四岁被他用那种眼神注视,十五岁起被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