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喜子将手电筒向下低了低:“国庆哥啊,你大半夜的不睡觉,出来溜达啊?”
田国庆骂道:“你管老子干啥来着,倒是你们两个,搞什么鬼?”
王光荣皮笑肉不笑的说道:“去地里逮蛐蛐。”
田国庆一听这话紧张了起来:“逮蛐蛐?闲的慌了?你俩不是赌鬼吗?怎么又开始斗蛐蛐了?”
王光荣说道:“嘿嘿,斗蛐蛐也是赌啊。”
田国庆眉头一皱:“那你们逮的蛐蛐呢?”
“跑了呗。一个公的,一个母的,那母蛐蛐叫的可大声,刚想去捉,嘿,跑了!”王光荣的这话,差点没把一旁的张喜子给笑岔气了。
田国庆瞬间感觉有些面红耳赤,做了亏心事的人,一般都会心虚,而且王光荣讲的话,可是话里有话,他如今更加心虚了:“那你们运气不好,下次再逮吧。”
王光荣打趣道:“下次还不一定跑谁家地里叫呢。”
张喜子终于忍不住捧腹大笑了起来,这王光荣讲的也忒形象了,他是实在忍不住了。
听到这话,田国庆心里一阵紧张,更有张喜子这魔性的笑声,不得不让他猜测出,自己的好事可能被发现了。
田国庆连忙掏出自己的香烟,抽出两支递给了两人:“你说你俩闲的没事干了,蛐蛐有啥好逮的?以后想吃啥,直接上我那拿去。”
田国庆家是开小卖部的,零嘴香烟多的是,这可能是八零年代小镇上最有潜力的买卖了。
王光荣这赌棍本身就逃不开一个“诈”字,没想到几句话就将田国庆给诈出来了,别提多得意了。
张喜子用手电筒照了照手中的香烟:“哟呵——档次不低啊,黄红梅的,这烟还真不容易抽着。”
这张喜子眼尖的很,刚才田国庆掏烟时,见烟盒里还有多半包。
田国庆一听这话,很是大方的将手里的多半包香烟递给了张喜子:“给,拿去抽。”
“这怎么好意思?”张喜子喜滋滋的接过来,嘴上说着不好意思,手上可是毫不客气,真是两幅嘴角啊。
田国庆说道:“那就少说多抽,以后没了,去哥那,哥若是不给你上烟,就当哥今天的话白说。”
这话无疑是想用香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