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东风听到代老花的惊呼声,不觉愣了一下:“怎么了?”
“他娘的,漏雨了!”代老花回头一脸着急的对许东风说:“赶紧的喊人。”代老花说完就闪了进去,看来情况很是糟糕。
许东风连忙扒着灵棚口,对着陈四军家扯开嗓子就是一通喊:“四军——四军——快来人——都他妈的聋了?”
雨声太大,许东风的喊声根本很难传的出去。而且灵棚内已经灌进了水,地上的草席与毯子都飘浮了起来,看着乱七八糟。
许东风喊的嗓子都快哑了,都不见陈四军出来,又因自己的布鞋早就湿了,心情极度糟糕。
“这他娘的,耳朵都聋了,自己爹都不顾了?”许东风一个外人都急的屁股冒烟了。
灵棚里面传来代老花的嚷嚷声:“去他家喊啊,这么大的雨,听得见才怪!”
许东风回头骂道:“你冲我干啥。又不是我亲爹躺里面。”
代老花抱怨道:“别他娘的废话了成不?棺材里都进水了。”
许东风没办法,怒火中烧,一狠心,咬牙冲了出去,淌着水就向着陈四军家跑。
陈四军家亮着灯,许东风站在屋檐底下拽着自己的裤子,冲着正房大喊:“陈四军——”
喊了几声都没喊应,气的在原地跺起了脚:“真是聋的不轻。”
没奈何许东风只好冒雨向着院子里跑去,好不容易才跑到屋门前。
屋门敞开着,可等他进去,几个厢房都找了一遍,愣是一个人影没看着。
许东风当场傻眼,人呢?
许东风面对着空荡荡的房间,越想越心里没底。
突然,屋里的灯灭了,房间立即漆黑一片。
“谁?谁把灯拉了?”许东风惊问。
无边的黑暗与深寒的静谧,让许东风心里有些发毛。
“人呢?给老子‘藏老闷’呢?”许东风急了。
可回答他的,只有他自己的心跳声。
许东风越想越觉得浑身鸡皮疙瘩乱起,他抱着膀子,快速搓着胳膊上的疙瘩,心里忐忑不安。
“算了,你们不出来拉倒算妥,老子没空搭理你们了。”许东风对着黑暗就是一阵抱怨,他抬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