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大娘出来帮他卸下背篓,感慨:“你只提了半边鸭子去,竟又带了一背篓东西回来,真是的,多大的人了,一点也不懂得客气。”
“郑则是大哥嘛,我和大哥客气什么。”
“你这会儿又懂得喊大哥了。”
武阿爹过去掂了掂两坛酒,沉甸甸,满的,他拍拍儿子肩膀夸奖,“不错不错。”
武宁在心里偷偷乐,我还赚了十五文钱咧。
武婶子见到背篓里还有小半筐晒干的花生,真好,下酒菜有了,便喊来武宁一起坐下掰花生。
“你大伯伯娘在家不?”
“在,又不在,”武宁抛了一把花生进嘴巴里嚼嚼,“他们担牛粪去地里堆肥,回了家又去田里。”
“也是,到追肥季节了,周舟呢?”
武宁又掰了一壳子花生,嚼嚼:“他好着呢,白里透红的,我瞧着他好像都有点胖了。”
武婶子惊讶:“真的呀!那可真好,身体养起来了。”
“娘。”
“昂。”
武婶子晃了晃小碗里头的花生粒,颗颗饱满,心想郑则不会拿错用作留种的花生吧。
武宁嘴巴嚼个不停,“你说,这花生,咋这么香呢。”
武婶子闻言放下小碗,探头一看,武宁碗里头干干净净,半粒花生也没有,笑骂道:“敢情都往自己嘴里抛了,”武婶子拍掉他又要抓花生的手,“别掰了你,再给你掰,你爹今晚只能夹花生壳了。”
儿子不做家事她烦,儿子帮做家事她更烦。
武阿叔在老屋放工具,听到娘俩好似在提他,便应了一声:“啊?”
“你儿子他……”
武宁立马丢下花生跑过去抱住阿爹,笑着打岔:“阿爹阿爹,今天山上什么情况啊……”
武婶子懒得告他状了,心里却思索着,武宁这么爱吃花生,是不是能在山脚找到平缓的地,开荒开出来一块,他们家也种点花生,若是这两月把地翻好,播种,今年倒也还能赶得上趟……
武宁走后周舟开始煮猪食。
家里存放有老南瓜,平日里家里也吃,母猪现在怀崽,偶尔也给它切一个加在猪草里煮,给它补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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