灰,算了,先背回家吧。“我走了啊,小狗给你们了,弟弟,改天再来找你。”
等院里只剩两人两狗,周舟说:“要是宁宁知道不是阿水说亲,他肯定要骂死你了。”
郑则把手里的小狗举到周舟面前,对着人晃晃:“我什么时候说是林淼说亲了?”
武宁到家后把小狗放出来,它立马倒腾着短腿跑到大黄身边窝着,大黄连着跑好几趟叼小狗下山,这会儿正趴着睡觉,见小狗拱它也只睁开眼睛看看,又睡觉了。
武婶子见儿子进门没说话,还有点纳闷:“舍不得狗崽还是咋的,送都送了。”
武宁径自拿了木耙去翻花生,木耙重,他手劲儿也大,耙过去花生壳发出挤压的声响,武婶子赶紧阻止他:“不用翻!壳都给你翻碎了。”武婶子打发他:“去去去,有劲没处使,去山上砍柴回家屯着吧。”
说着从老屋拿了柴刀递给儿子,这时武阿叔从山上下来,手上还拿着一扎颜色乱七八糟的野花,“给,拿去放你楼上那个竹筒,你不是爱这些花里胡哨的吗?”儿子跟着周舟月哥儿一起玩,也学着在竹筒里放野花,还别说,他上楼喊儿子起床,那花在桌子上还挺好看。
武宁接过,摆弄了一下也没讲话,上楼拿了竹筒把枯花枝倒掉,再把新鲜的慢慢放进去。武阿叔转头看妻子:“怎么了这是。”
“把小狗崽送走,伤心了。”
“那有什么的,”武阿叔望向趴在门廊的大黄,笑着说:“那不是还有一只嘛。”
武阿叔和武婶子闲聊,本来打算过两天去镇上把这阵子积攒的皮毛卖掉,武阿叔说去不成了,“李猎户家的屋顶被秋雨淋坏,瓦片掉了不说,房顶上的木头也腐朽不负重,我打算去帮他修修。”
“哎呦,那屋子是好老了,修房顶他住哪里?”武婶子有心想喊他来住,家中又有未出嫁的哥儿。
“他不会来的,”武阿叔知道她想法,“他去山上歇脚的木屋对付几天,修个房顶用不了多久。”
武家父子在山上建了一处小木屋,他们常年跑山上,经常路过那块地方,想着有个木屋歇歇脚挺好,村里上山砍柴的人偶尔也会进去躲雨。里头很窄,只能容纳三四个人,屋角只得一块大石头做桌子,旁边还有个火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