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会打人吗?”
鲁康说不打人:“但他骂人很凶,学徒怕他,跑堂的也怕他,就连后厨饭菜做得慢,也要挨他的骂。”
周舟想起那个摔烂碗碟的小孩,“若是摔烂碟子,要赔钱吗?”
“要赔钱的,堂头说记在账上。”
醉香楼学徒试工前,堂头会先把规矩讲清楚,就打烂碗碟一事来说,若是试工学徒打烂,就要延长试工期限干活赔偿;若是学徒打烂,休沐回家取钱来还,或将来算工钱了扣除;店伙计打烂直接扣工钱。
郑大娘感叹:“都不容易,要看食客脸色,还要仔细做错事挨骂。”
郑则不置可否:“吃什么饭就要干什么活。”
大哥的表情太过严肃,鲁康惴惴不安。
他不像孟久还有弟弟,大哥说了,辛哥儿将来要照顾周舟哥爹娘,只要孟辛还在郑家,孟久就不会被赶走,他就自己一个人,实在害怕。
“大哥”
“既然已经回来了,就安心跟着家里种地杀猪,”郑则转头看他一眼,“不管选哪条路,走顺了都是好路。往后也不可嫉妒孟久在镇上做事。”
鲁康顿时心安了,点头应下。
之后的日子,郑则带鲁康出门收猪,他打算月底再杀两头猪,村里腊月好卖猪肉,要把肉摊的租子挣出来。
收猪郑则是不让周舟跟着,周舟只好每天送他出门,在家做事,巴巴地等他回来。
今日他要打理出一间房,给鲁康住。
孟久在酒楼学徒群房常住,如今鲁康回家,也得给他分间屋子。当初三人来时准备仓促,一块睡在朝北小房间,当时孟久在,孟辛跟着一起睡没什么,现下却是不成了。
郑家这座青砖大屋,进了大屋,堂屋在中间,两侧各有两间房,穿过堂屋的门洞绕到后头,后门还有两间房。
郑则周舟、郑老爹夫妻各住两间大房,孟辛住了朝北的小房。
周舟要打扫另外一间小房。
“阿娘,你看我找出了什么?”
周舟把一个落灰的,像是小轿厢的椅子搬到出来,堂屋缝袜子的郑大娘抬头看,乐了:“哎呦,这是郑则小时候坐的娃儿轿,小时候不会走路,我把他往里头一放,他就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