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只剩中衣,坐在喜床上静静等待。
方才,秦知宜坐在梳妆案前,一直能从镜中看到谢晏的举止,她这位夫君,似乎是难得的正人君子。
若在平常,非礼勿视是人品贵重。
可是二人已经成婚,他看向秦知宜的次数,却不超过三回。
秦知宜并未多想,她没少听人说过谢晏此人清贵不凡,少年老成不苟言笑。
如云中月,如山巅雪,让人望而生畏。
所以在她看来,谢晏这样待她疏离客气,很正常。
去除这份新鲜的夫妻关系,两人只有点头之交,一时转变不过来是人之常情。
秦知宜没放在心上,除去婚服后,自己走到谢晏身边坐下。
婢女们放下拔步床前两层床帐,红烛帐暖,一室旖旎。
秦知宜爬到里面,坐在谢晏身后,牵了他的胳膊抱在怀中。
既然已经成婚,就要慢慢习惯夫妻之间的相处,秦知宜一向想得简单,知道该怎么样,或是心里怎么想,她就会怎样去做。
不多纠结,不多犹豫,是个心宽乐活的人。
和她的坦荡相比,谢晏如同一个误入此地的人,当秦知宜去牵他胳膊时,他的眸光甚至有一瞬不合时宜的警惕。
身体也僵硬不知如何反应。
像是反感她的接近。
自五岁开蒙之后,除去日常需要,谢晏很少与人举止亲昵。
谢家人,无论是长辈还是手足,都知道谢晏不亲人,待人疏离,是深植于骨血中,天生的冷情。
陡然与女子贴得这么近,且还是并无感情的人,谢晏心生抗拒。
可秦知宜似乎一无所查,又或者不介意他的冷淡,她钻进他怀中,和他抱了一会儿。
见谢晏没动静,只是没有推拒,秦知宜猜他是困了。
她又牵着他躺下,一起钻进被窝中。
男子的身躯结实而火热,比汤婆子好用得多,秦知宜又心安理得地贴过去,靠着谢晏取暖。
她向来体弱怕寒,手脚冰凉,谢晏是她的夫君,帮她暖身子天经地义。
他虽不主动,却也不曾回避过她的亲近。
所以秦知宜安心地将一双脚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