悉的气味。
但很淡,只一瞬与记忆对应,再去追本溯源后,又找不到存在的痕迹。
这一次谢晏许久后才回来。
床上从里到外都换了新的,秦知宜擦身换衣后独自躺了好一会儿,才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。
这屋子里的脚步声是很好分辨的,所以秦知宜听见了那声音,就知道是谢晏回来了。
她本是面朝外躺着。
听到声音后,如惊弓之鸟一般,速度极快地翻身朝里,面朝床内侧。
紧张,没来由的紧张。
心跳加速,呼吸也乱了。
秦知宜想了那么久,竟突然对于该如何面对谢晏的事,感到羞怯。
谢晏走到帷幔处时,也没来由地顿住脚步。
方才临阵脱逃,并不是他不想。
现在的心境和从前相比已经不一样了。
忽然离去,与意愿无关。
谢晏也不知该如何去总结那种迟疑。
若非要形容,大概像一块造型极精美的糕点,递到嘴边,却不舍得将其破坏。
与秦知宜的亲密很好。
他从未经历过如此让他不受控制,浑身都不像是自己了的时刻。
几乎要溺死在那柔软香滑之中。
正因如此,在即将跨越新阶段之前,谢晏临崖勒马。
是不是太急了。
会不会太仓促。
秦知宜又是否愿意,他不知道。
此时越过朦胧屏风,看到秦知宜背对着外面,侧卧的躺姿和垂落的长发,谢晏心头停滞。
他走进去,安静地躺下。
良久,也不见秦知宜主动转过身来找他暖着。
床帐内的气氛,比成亲的第一日晚上还要古怪和沉默。
寂静无声中,似乎能听到两重心跳声,在沉默中交相辉映。
秦知宜明明躺着没动,也抑制着自己什么都不想,可莫名其妙的,身上薄薄的里衣似乎融化了一般。
让她有种毫无遮挡的不适。
她双臂环抱,紧紧抱着自己,越躺越觉得不自在。
良久,秦知宜终于回头,做贼一般的小心翼翼,慢慢转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