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君何时起的,可用早饭了?”
昨日睡得太早,谢晏辰时天没亮就起了。
不止练了刀剑,还踩了几个来回的梅花桩,金鸡独立、金刚八式,浑身从上到下都尽练竭力。
待热气散后,再淋个冷水澡,强身健体事半功倍。
因此,此时秦知宜看他,肌肤白皙通透,鼻梁和耳尖余着一层浅淡的粉。
像是冰雕的神像一般。
谢晏答了她的话,解释:“没吃,等你一起。”
秦知宜点头应了,挪开视线。
再回想昨夜,已是朦胧一片。
她不知道,谢晏也是费了一番心力,才恢复如常。
不然,不论是更熟稔热络,还是逃避冷落,都让人不自在。
还是这样,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,要来得好。
谢晏敏锐,秦知宜神态的细微变化都没能逃过他的眼睛。
端坐的姿态下,长袖遮掩的手指紧绷,将衣袍按出不明显的凹痕。
一想到她会想些什么,谢晏的心都止不住生起涟漪,平静不能。
好在,她应当没发现他的表里不一。
一场早膳吃得安静无声,让以为两位主子已经好起来的下人们看得一头雾水。
昨夜的动静不大,可换床褥子的事人尽皆知了。
并非人多嘴杂,实在是换床的事太显眼,让人想忽视也难。
方妈妈高兴得什么似的,当夜就把这好消息递到侯夫人面前去了。
世子和少夫人感情渐浓,情投意合,对久久寂静的栖迟居来说,可是天大的好事喜事。
谢晏独善其身,因此在别家来说再正常不过的事,放到他身上,让人紧着一颗心地珍视看重。
要不是侯爷拦着,今日,侯夫人已经派人往栖迟居送补汤了。
侯爷谢靖原话:“晏儿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,要什么补汤,别干预,让小两口自在些才最好。”
在旁人满心欢喜的期盼中,天亮之后小两口的相处,无事发生一样打回原形。
这就让人纳了闷了。
不得不深想,是不是世子不够体贴,让少夫人不满。
像方妈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