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允恭在正厅里见了赵德胜,听到南宫凌危喊他去府上,他慢悠悠地将茶盏放到桌子上,道:“岳父喊小王,小王理应带着隶儿快些去,不过小王还是要焚香沐浴,再加以祷告,这才以示尊重,还望赵管家您等上些许时辰。”
他往后撤了撤身子,坐得更加随意。
司允恭沾沾自喜,他就知道,这南宫凌危昨日当众下他脸面,父皇知道了定然要训斥于他。
这不?
今日便来请了。
原本弯腰垂头的赵德胜还给司允恭几分薄面,方才听出司允恭言语里的挑衅,瞬间连装都不想装了。
“王爷,咱大将军不是天上的神仙,去见将军实在是没必要这么毕恭毕敬的,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十分膜拜大将军呢!”
“你!”司允恭胸口剧烈起伏,他气得不行,起身哼了两声再也没看赵德胜,转头气哄哄地离开了。
一个南宫府里的奴才!还以为自己是主子呢!
赵德胜一人在正厅之中站着。
他望着司允恭离去的背影,那双精明的眸子里泛出一丝诡异的光。
约莫过了半个时辰,门外忽然传来了叽叽喳喳的议论声。
他循声离开,见到南宫凌危大大咧咧地就坐在平昌王府的台阶上,脸色还有些不好。
南宫凌危手中握着佩剑,在这里的士兵谁都不敢上前。
毕竟朝中的两位大将军,都是靠着一身本事,在战场上浴血厮杀才拼出来的。
京城里惹谁都可以,唯独镇南大将军崔庭之与征西大将军南宫凌危,断不可惹。
不仅仅是因为军功,还因为他们在百姓心里崇高的地位,尤其是南宫凌危。
多年来与士兵同吃同住,镇守西北几十年!
谁要是惹了他,定是会被戳脊梁骨的。
赵德胜见状连忙过去,跪在南宫凌危旁边,道:“方才老奴又去请了,王爷也不出来,老奴站了会儿, 也不好再待了,将军我们先回去吧。”
府卫们见状急得手足无措,只得上前去劝,“大将军,您快些起来进去吧,这里实在是太委屈您了。”
“对呀大将军!您先起来吧。莫要因此伤了身子。”另一个府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