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顿了顿,声音中像是有些哽咽,语气却依旧冷冷的,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。
“父亲,我没有别的意思。只是我习惯了独立,习惯了自己处理所有事情,其实就算是赌上这条命又如何呢?我和狗抢食,和小商贩争利,被人打得差点死掉,这些我都挨过来了,在宁州的时候,也不过是一条命罢了,我无所谓。”
南宫凌危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似的,憋得厉害。
他的背影无助又孤独。
“温”南宫凌危尝试了三次,竟没有将自己女儿的名字喊出来。
最后,他放弃了。
一滴浑浊的泪从南宫凌危的眼眶里掉了下来。
南宫温宁将给南宫凌危续上茶水,“父亲,当年我走丢的事情已不能回首计较,但我永远心有余悸。我若不走丢,便不会有后面的事。”
南宫凌危依旧背对着她,“温宁,是父亲不对,你回来了,日后有什么事能不能想想姐姐,想想父亲,你出事,一家人一起面对,一起分担可以吗?”
他乞求着,卑微的乞求。
希望他的女儿能给他一个弥补自己的机会。
南宫温宁表现得不像这个年龄的人,她冷静得可怕,理智得让人绝望。
“父亲,我始终觉得,把自己的命运交到别人手上,是件很可怕的事情。”
一句话,拒绝了南宫凌危。
南宫温宁在心里,再度与这个父亲划清了界限。
这句话,如同惊雷,将他炸醒了。
南宫凌危道:“女儿,日后为父会为你扫清一切,让你快快乐乐生活。”
说完,他起身离开了。
南宫温宁望着他的背影,不由得发笑。
这些年的苦,她的心境早已不胜从前。
她进了曲径通幽的正厅。
今儿正是八月初一,是开平王和王萱成亲的日子。
“郡主,越王请您一见。”夏雨走进来行礼道。
“越王?”这京城里什么时候出来个越王。
夏雨解释道:“翊王孙殿下为宁州处理积弊,深得民心,破例封为越王,这是今儿才下的旨意。”
南宫温宁嘴角略弯,忍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