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面相觑，不敢说话。
忽然一人站了出来，身子笔直，面色沉静。
“王员外！咱们说白了也都是些平头老百姓，那些达官贵人王子皇族之事我们并不关心！只是咱们听说您将屯西存粮悉数送给开平王，西陲之地粮食本就稀缺，您难道不顾咱们屯西百姓的死活吗？”
这话忍不住让人多想，话里话外讽刺那王渊之欲盖弥彰转移视线。
门外聚集的百姓本就只是看热闹，直到听说王渊之私自将屯西屯粮都给了开平王，不由得群起激愤。
屯西王氏的屯粮有一部分是百姓的，一部分是朝廷的划拨的，若是冬日里谁家收成不好，都可以得到王氏帮助储存的免费粮食度过冬日。
如今百姓听说保命的粮食被开平王拿走，自是生气又愤慨。
他们也顾不得继续看热闹，直接冲上前去跟着这群人去理论。
场面更加混乱，王氏的家丁费力地堵住门，那些人龇牙咧嘴，脸上很快都挂了彩。
“王员外！咱们屯西的粮食当真没了吗！”
“王员外！您给个说法啊！到底是不是真的！”
王渊之微微弓着身子，大概是常年伏案于前，脖子有些前倾，那双浑浊的眸子满是探究，直愣愣地看向这位站出来的年轻人。
账房先生向来以精明闻名，这些人聚在此处闹事，王渊之可不信这是什么巧合，定是有人蓄意谋划。
他冷笑出声，单手捋了捋胡须，像是将人看穿了一般，道：“这等子虚乌有之事，你也拿出来说？我王氏得百姓信赖，这才有屯西粮仓之名，这些粮食是屯西百姓的，王某怎会私自处置？饭可以乱吃，但话！可不能乱讲！”
王渊之一甩袖子，身子侧了侧，不再看那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