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，如同受惊的兔子，那双大眼睛湿漉漉的，溢出两滴泪来。
她抱着箭，无辜反问：“我为什么不敢？”
说着，她收起笑容，“你和南宫温若，一个要想好好的活，一个就得惨烈地死，老头子，选吧！”
她居高临下地声音，冷漠而疏离。
“崔庭之，他那一双儿女在我手里，你该知道，他为了那两个孩子什么都敢做！”
赵德胜已经明白，南宫温宁回来，从始至终只有一个目的，就是报仇。
他的手慢慢向上。
快到胸前时，南宫凌危忽然开口，“你杀了我吧。”
他依旧没有什么表情。
南宫凌危也觉得这些年当真是没劲极了。
年轻时犯下的错太多，或许真的不值得原谅。
看着自己的女儿如此偏激，他的心一下一下的难以言说的钝痛，让他喘不动气。
他忽然睁开眼睛，道：“我可以死，但我要你以天下百姓起誓，保护温若一生，若温若被你害死，亦或你见死不救，那天下将民不聊生，哀鸿遍野。”
宁州之行，北境里南宫温宁的所有小动作，他知道不少。
他明白南宫温宁。
她看重百姓。
南宫温宁嗤笑，“我南宫温宁发誓，保护南宫温若一生，若她出事，天下百姓民不聊生！“
说着，一支利箭嗖的一声飞了出去，射在南宫凌危的左眼上。
弓弦剧烈震颤。
鲜血喷发。
南宫凌危青筋瞬间暴起。
一阵风刮过，好像要将人刮倒。
“郡主！无论如何！他都是您父亲啊！”赵德胜颤抖的声音大喊。
南宫温宁又是四箭，分别射向他的四肢。
汩汩流血。
南宫凌危狼狈的跪在地上。
他还有一只眼睛，颤抖着费力睁开，长睫沾血，沉重的盔甲就要将他压倒。
他感觉身上的力气渐渐流失，头昏脑胀。
看到面前的女儿好像在开心的转圈。
他的眼睛模糊了。
是女儿在笑吗？
为什么他听不到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