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凌云是在他意料之中的。
郭子轩也不错，岳清竹离开后，他请了郭子轩来顶替。
郭子轩和岳清竹的演唱实力差不多，都是导师里排在中上游的。开榜第一天就进前十，很不错。
“孙凌云老师的《烟火》，排在第六。”
导演微微惊讶，心中也有些惊喜。
郭子轩进了前五？
这人真没请错啊！
“最后一个是第几？”
“第四，岳清竹老师的《易燃易爆炸》。”
导演刚想一拍大腿，抬起来的手顿住，嘴角弧度消失，脸颊有些僵硬，“你说谁？”
“岳……岳清竹老师。”小赵眨眨眼。
导演深吸一口气，压下心里的怒意，勉强挤出一丝笑容，“你住院刚回来，工作还没交接完成吧？咱们换导师了，你看一下，郭子轩排在哪里？”
“啊？抱歉抱歉，我刚回公司来咱们节目组，还不知道，我立刻看！”
小赵赶紧翻文件。心里有些汗流浃背，希望只是岳老师有事才换导师的吧？如果因为矛盾解除合作，自己岂不是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？
小赵缩缩脖子，尴尬地挤出丝笑脸，“郭老师的《远方的你》排在第21名。”
导演像吃了瘪似的闷得慌，停顿两秒后，深吸一口气，“知道了，继续关注，端午节假期后再跟我汇报一次。”
“好，那您忙。”小赵站起来，躬着身把礼物又往他面前放了放，小心翼翼地点点头，转身离开。
门关上，导演倒在沙发靠背上长叹一口气。
怎么会这样？
四月下旬解除合作时，他明明打听过岳清竹的情况，那时候，刘璐还在到处找作词作曲，试了好几位都不合心意。
五月份还听说她拒绝了拿过金曲奖的秦朗。他当时就觉得，她绝对是心态崩了，废了一蹶不振了，赶紧收拾行李回家吧。
怎么现在突然蹦出来一首《易燃易爆炸》，还飙到了排行榜第四？
而他换上来的郭子轩居然屈居21，这不是打他脸，明晃晃地对同行说，他个音综导演识人不清吗？
导演五官拧紧，烦躁地抬手搓了搓头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