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闻,周家好像与金刀坞吴家起了争端,竟有生死之险?”
李二蛋神情顿时凝重,声音压得更低道:“兄弟,你来得不是时候啊。”
“如今周家已到生死存亡之际。”
“当真如此危险?”方平眉尖微蹙。
李二蛋叹了口气,道:“你也知二阶灵脉对我辈修士的重要。”
“但凡修仙家族,若毫无灵脉相助,根基终难久固。”
“周家正是屹立在一条二阶灵脉之上,百年来供养门人弟子。”
“总共培育出了两位筑基期,再加上数十位高阶炼气修士,低阶弟子更是上百。”
“只可惜二阶灵脉随岁月流逝,也有枯竭之日。”
“周家常年寻另一条二阶灵脉,好不容易在上月找得一处无主灵脉,却不想消息意外走漏,引得金刀坞吴家虎视眈眈,双方遂燃起争斗。”
方平闻言,了然点头。
李二蛋继续道:“还记得我同你提过的周家老祖么?”
“他虽是筑基修为,本应还有二三十载寿元,可近日受伤,行将就木,恐怕来日无多。”
方平神色一紧道:“何以受伤?”
李二蛋轻咳一声,压低了声音道:“据闻是与赵家的筑基老祖交手所致。”
“赵家那位比周家老祖年轻二十多岁,又兼修克制之法,故周家老祖归来时已经重伤,大半时日都在闭关疗伤。”
方平暗暗颔首。
修仙之人皆怕损及元基。
倘若赵家筑基老祖稍加等待,等周家老祖寿元耗尽,则周家自然唾手可得,何须两败俱伤。
李二蛋悠悠叹息道:“正因如此,如今周家人人头顶都笼着阴云。”
“大伙都清楚若老祖仙逝,周家再无可与金刀坞抗衡之力,终会被吞并。”
“幸好赵家老祖也似有伤在身,怕逼得周家老祖拼命玉石俱焚,故暂未插手周家同吴家的争端。”
方平沉吟良久,心里已揣度几分修真势力间的尔虞我诈。
待思绪稍定,他忽然开口:“二蛋,何不随我离去?这里风波诡谲,何必要陷入这场旋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