英梨梨忐忑的看着越来越清晰的飞机从远边降落。
她拽拽入间的袖子,“铭哥哥,爷爷他是像新闻里描述的那样吗?”
这个问题从来的路上几女就想询问入间。
直到现在,才被英梨梨问出口。
“没那么可怕,我爷爷他性格跟普通农家老头没啥区别,可能说话有点糙,但绝对没有恶意,他对你们可是很喜欢的。”
“真的吗?”
“还能骗你们不成?”
宇文登的威压,对明国以外影响是最大的,这也是前些年入间没什么感觉的原因。
在他眼里,爷爷就是一个爱打麻将爱钓鱼的暴躁老头,特别重情义。
入间跑来日本这几年,老爷子没有明确表示过,听父亲讲,那几年他一个脏字没说过。
飞机停止滑动,舱门缓缓打开。
如入间所描述的那样,走出一个咬着香烟的老人。
高情商一点,可以说是陶渊明一样的隐士。
俗一点,就是大裤衩子白背心。
“四十年没来过了啊,的,要不是和你一起,老子坐船来好不好?还能海钓!”宇文登冲身后骂道。
“明天我就带您去坐船,爸,这么多人呢,给儿子一个面子呗。”
宇文登身后,有些富态的宇文茂凯赔着笑。
他们兄弟姐妹没有不怕宇文登的,这老爷子教育孩子是真动手,小时候他们淘气被发现,经常几个孩子抱一起痛哭。
“就是,人茂凯都四十多了,哪有这么骂的。”一道女声无奈地劝慰。
“机场也没有外人,那点面子给谁看?别说他四十,就是七十,我要没死该骂还是骂。”
不过宇文登没继续骂自己的儿子,等妻子挎住自己胳膊,一起走下舷梯。
比起丈夫,入间的奶奶堪称典雅端庄,只看一眼,就知道是最慈祥的老人。
宇文登这一生只有这么一位妻子,和入间相比是历代家主的另一种异类。
夫妻俩一刚一柔,一外一内,共同经营出宇文家在新时代威名最鼎盛的二十年。
宇文登父母走到地面的那一刻,机场响起一道整齐的“轰隆”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