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姚道长今天找我过来不会是聊这件事吧!”袁哥也笑了起来,人与人之间无法连接的障碍却能成为开启畅谈的契机,这或许暗证了两个生命体的互相契合就是一个不断求同存异的过程。
“哈哈哈,来!先饮茶,边饮边聊!”老道士垂手示意。
袁哥四周略略打量了几眼,便在老人手指的位子盘腿坐下。
袁哥和老道是对面而坐,袁哥是坐南朝北,老道是坐北朝南。西侧有一扇竹窗,窗外便是观澜山,由于已到入夜时分,且茶室对着山的东侧,并非山西观澜湖边的商业中心,故既不见山葱竹翠,且入夜时分,夜幕罩山,只有一条昏黄而蜿蜒的灯带曲折而上。
茶案东侧,一个身着汉服的女娃儿正在小几上研茶,几是竹制的,上面摆放着精致的茶具和茶炉,茶炉是哑光翠墨的紫砂,茶具是稍浅一色的琉璃。女娃穿的是齐胸的襦裙,白衣胜雪。而女孩的肌肤又比雪衣还胜上几分。
领如蝤蛴,领口的刺绣像是某种古老而神秘的符号,如流云如凶兽。望之则喜,凝之愈避。
目光避过粉颈,袁哥又见到席地的裙摆上有一些黑色的图案,星星点点间有线条勾连,像是星天图景。
与星天图对应的是女孩如瀑的长发,从一支红珠玉钗下倾泻下来,玉钗有明显的凤鸟纹饰,瀑布仿佛鸟儿口中吐出,让人不禁联想到口若悬河这句成语。
老男人袁哥最后才看向女娃的脸孔,齿如瓠犀,柳眉星目,似是不染凡尘的仙子,美而不艳。那种姿容,既让人看了一眼就会忍不住偷瞄几眼,又让了看了几眼就会心生自艾自怜。
简而言之:此女极美,可我不配。
女孩座边靠袁哥的一侧有一只铜制的三脚香炉,炉内点的应是檀香,袁哥闻得熟悉,幼时的夏天母亲便会轻摇檀香木扇为己扇风,袁哥自小体寒,家里的物件多用温热驱寒之物。
香炉炉顶的装饰和女孩钗上的纹饰有些类似,淡淡的烟从盖子顶部,类似凤鸟的鼻孔的地方涌出,似有凤鸣。
袁哥正对面是一面巨大的白墙,而房顶上有一个投影仪,应是古朴房间里唯一现代的东西。
门边一和墙体有一处小小的夹缝,紧凑地置着一张小案和一方软榻,那个将他迎入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