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杯子。袁哥不懂茶,也尝不出这棕红色的茶叶是好是坏,但清风袭来,从鼻中到脑海均是清冽,气味浓久,回甘悠醇。
二人,无声,相互添杯换盏也是不发一言,饮茶的速度却越来越快,转眼一壶茶水就见了底。
袁哥正打算起身离开的时候,门却开了。
探身进来的是个妙龄女孩儿,头发是波浪卷儿的,脸上的重妆凸显出有质感分明的轮廓,但美瞳和眼妆却又是柔和、温暖的调调。
女孩上身一件白底,印着彩色logo文字的斜开领t恤,露出了一侧的香肩和锁骨;下身是一条极短的热裤,双腿白皙、修长;脚上是一双银色和粉色镶拼的运动鞋。
袁哥看向女孩,想等目光接触后点头问候,可女孩的鞋子似乎遇到了什么问题,迟迟未抬起头来。开领t恤在女孩低头整鞋时露出大大的洞口,袁哥只得赶紧将视线移往别处。
不知女孩还要整理多久,袁哥有些不知所措。起身道别吧,不知道这女孩是这昆仑居的什么人,主人刚刚回来客人就走,不怎么礼貌。如果不走吧,一个闷格子小孩,又来一个低胸长腿的性感女孩,越想越尬。
对于老直男来说,跟女孩子单独相处是一种莫名的恐惧,即便像袁哥这样经过社会捶打的老直男也是如此,本能和抑制的反复交战会让人产生自我怀疑。我一个正直磊落的人为什么无数次产生不当的好奇心?
老学究们怎会不知道天理即人欲,但为什么还要存天理灭人欲呢?
中年老男人还在瞻前顾后的时候,那个叫玉衡的小子说话了:“师姐,你终于回来了,可想死我了。”孩子的说话里满是娇嗔,像是终于盼到了救星。
”嗯哪,我回来了!“银铃般清脆的声音破空而出,如同幽窗暗室里箭入的光明。
玉衡起身离座,回到了他最熟悉的门口小塌。女孩则走到坐案边,半跪在男孩刚坐过的塌上开大了墨色的竹窗,黄昏渐熄,落日的余光从观澜山的夹角处涌入房间,映红了半室。
袁哥用手在眼前遮了一下后,仍需眯起一只眼,才能适应这明暗的变化,而玉衡的小塌则在没映到的另一半,入座后便又如入定一般。
”这梅雨天气也不知道开窗通风,一股子霉味儿,要致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