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头,想说什么却怎么也开不了口。
他看向了自己身前的那张宣纸,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东西,却从始至终只有二字——“萋萋”。
他痛苦状的拿起宣纸放在了红烛上,看着它一点点被火光吞噬,一点点变为灰烬。
他想。
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怕是与这烈火灼烧之感相差无几吧。
…
东方刚刚泛起鱼肚白,白妩就踏上了去京的路程。
容尘早在天不亮的时候就离开了。
原本还有些喧嚣的巫咸庄随着她的离去彻底陷入了死寂。
她想,这里应该永远都不会住人了吧。
最后看了一眼那漆红木门,白妩扶着卫长策的胳膊上了马车。
卫长策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车厢,略略挑了挑眉,“柳姑娘,路途艰辛,你什么东西都不带?”
白妩摇了摇头,“不用,没什么好带的。”
卫长策撇了撇唇,翻身骑上了黑马。
他算是看出来了,这弱柳扶风的柳萋萋确实和爱笑的媚儿完全不同。
“出发!”
他踢了马身,骑在了队伍最前面。
考虑到后面还坐着一个怀有皇嗣的女人,卫长策带着队伍走的极慢,一路上也是休息个不停。
但出乎他意料的是,马车里的女人从始至终都没埋怨过一句话,安静的有些吓人。
他甚至沿途偷偷掀开车帘确认了好几次她的情况。
最后一次从山路上下来后,卫长策又没忍住,再一次掀开了车帘的一角。
这一次被白妩逮个正着。
她笑了笑,双眼弯成了一对柳叶,“卫世子,您放心,我活的好好呢,不会想不开的。”
卫长策尴尬的移开了视线,并转移话题道,“天色要黑了,我们准备今晚在林子里睡一晚,姑娘现在要下来活动活动吗?”
“好,世子先去忙吧,我随后就下去。”
卫长策松下了车帘。
车厢黑下去的一瞬间,白妩也松了一口气,将妄从自己的衣领里捉了出来,压低声音道,
“你这条臭狗,到底想干嘛,一路上都不消停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