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信!
怎么可能会全无情意?
那些甜言蜜语、那些欢颜嬉笑,难道都是假的吗?
他们一起登上了承乾殿。
一起在天下人面前许了诺。
都说君无戏言。
她又怎么可以在大婚当晚选择抛弃他?
是了。
镇北王府被抄一事她都可以演得如此天衣无缝。
区区几句情话又怎会说不出口?
卫长策嘲弄的笑了几声,这几日来的大起大落、极喜极悲,全在此刻倾泻了出来。
他蹲在了地上,像是一个迷路的幼童,将脑袋埋进了臂弯,紧咬牙关抱住了自己,拼命抵抗,这才没有哽咽出声。
看似所有人都有了美好的结局。
可为什么就没有人考虑他、选择他呢?
他的所求不多。
只是相与她相守罢了。
他不甘心。
不甘心从此以后苟活于世,与她陌路再不相认。
他们该有一个美好的结局的。
既然无人成全,那他何不为自己谋一次呢?
重新抬起头,卫长策眼眸中的最后一丝温度也彻底消失殆尽,绯色的薄唇绷成了一条直线。
压抑可怖。
“阿妩,我说过,只要我不死,就不会放过你。”
“你休想就此摆脱了我。”
…
修养了好几日,白妩胸前的伤口终于有了痊愈的迹象。
人也红润了许多。
可不嘛。
在她卧床的这些时日,政事都落在了白御冥身上,她清闲的不能再清闲了。
对于她而言,那些堆成山的奏折,可比这剑伤来的痛苦多了。
早知道当时就再说几句狠话,让卫长策再捅深一些,她好卧个一年半载的。
一旁的盈儿似乎看出了她的意图,叹着气把药碗捧到了她面前:
“陛下,您还是赶快把这药喝了吧,要是魏王殿下知道您没有好好吃药,定不会放过奴婢的。”
白妩望着那碗黑黢黢、苦到发酸的药汁拧紧了眉。
“哎呀,放心吧,有朕在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