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听大堂哥读的,就记了下来。”
“噢,难怪,你大堂哥,可了不得。小时候跟私塾先生念了两年书,凭自己考进了县学,好像明年就要结业。”
“那结业呢?”
“应该考官老爷吧,娘也不是很清楚。”
“我知道,要去京城考试。”
这几天在家,看李大志两耳不闻窗外事,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样子,肯定有问鼎进士的心思。
古代的进士考试,比后世的高考不知道难多少。高考一年一次,进士通常三年一考,而且一次只通过二、三百人。
“那挺厉害的,就是不知道有多少把握能考中。”
“这哪是我们能猜中的。”
果如自己所想,明年李大志需要11月之前到达京城,通过来年的春闱,到二、三月份这段时间的吃喝住宿,都是笔不菲的开销。
饶是李大志能顺利考得举人,大房他们举全家之资,也拿不出这些路资。
隔壁的李大志想不到,不起眼的黄毛丫头想到了他之所想。
“爹,先生对我很有信心,让我一定要去京城试一试。”
“先生果真如此说?”
完全想不到钱层面的李满福,一脸激动的满屋子乱转。
“确实如此。只是、、、、、、”
“那就好,那就好,你想说什么,吞吞吐吐的,哪里有大丈夫的样子?”
“只是且不说其他,就说明年赴京,从我们安和县走到京城,就算抄近路,也不知要何年何月能到。”
“你想买马?”
李满钱的声音发抖。
“马?”
高氏捂嘴惊呼,一匹马得几十两银子,这还是一般的价。
他们家能拿的出来吗?
“儿子不打算买马,只要驴子便可。”
“噢。”
一头驴,大约3贯钱,换成白银,就是三两银子。
夫妻两人都松了口气,再一想驴子的价格,又肉疼起来。
李满福常年做货郎,三两银子是有的,他同时想到的是,出门在外,可比不得在家,吃喝住都是要钱的,京城寸土寸金的地方,开销更不是他们小县城能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