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房里,红烛静静的燃着,耳边响着宾客把酒言欢的声音,韩姌头顶着盖头,坐在床榻边。
一个月前,她是天之骄女,还做着能嫁给朱绪的美梦。一个月后,她成了世俗眼里,身上有污点的女子,成了不喜欢人的妻子。
不知道什么时候,余子良满身酒气的推开房门,把身上的红绸随意扯掉,坐到了桌边,眼睛渐渐清明。
韩姌听到声响,等着夫君给自己揭盖头时,不料男子出声:“自己把红盖头掀了吧。”
“哗啦”,露出一张精致的脸,却带着怒气。
自己父亲是官居从五品的知州,下嫁给八品舅父之子,洞房花烛夜,这人居然轻侮自己。
“表哥为何这样对姌儿?”
“为何?你我这婚事,是怎么来的,你不清楚吗?”
他一双眼通红,“我明明有未婚妻,你们韩家却仗着势大,逼着我跟程小姐退了亲。”
“是我和你们杀了她。”
“这婚是你们逼着我成的,你就该有分寸,不要妄图得到我的宠爱。”
骄傲如韩姌,她就像孔雀,绝不会低下她的头颅。
二人一夜无话,合衣而眠。
韩府
今夜,韩府的花园里,又多了一个活埋的人。
“赵妈妈,我怕是留不住你了。”韩夫人的眼里,有杀意一闪而过。
而当事人却完全无感:“夫人,奴婢愿意去庄子上养老。”
“哎,本来是想让你在我身边荣养,谁知人算不如天算。”
“奴婢都知道,夫人不要为了我一个下人伤感。”
第二日一早,马车急速驶离州府,向着越来越偏远的地方而去。
忽然马车停下,换下布衣、不带任何头饰的赵妈妈,撩起帘子,看了看如深山老林般的环境,怀疑的问:“这不是去田庄的路,你想干什么?”
车夫从车底抽出一把大刀,危险的看向她。
“你别过来,你个狗奴才,居然敢违抗夫人的命令要杀了我。”
“赵妈妈,你怕是不知道,杀你就是夫人的命令。”
“不,不,我不相信,我是夫人的心腹,服侍了夫人几十年,不可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