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在齐司延面前,该演的都演过了,他不动手处理,她自有后招。
次日,江元音洗漱完毕,去静怡轩给陆氏请安。
陆氏仍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,睥睨看她,不怎么言语,敷衍的应了两声。
江元音毫不在意,不忘替陈招娣刷刷存在感,请示道:“侄媳表妹在柴房已思过两日,昨日侄媳前去探视,她已深刻反省不敢再犯,二叔母能否允许侄媳去领她出柴房?”
陆氏尚未出声,一道轻快的女声传来。
“母亲不是说了等堂哥完婚了便着手准备我与子枫哥哥的亲事吗?为何……”
随着步子迈入屋内,声音戛然而止。
江元音循声看去,同一穿着浅粉色衣裙的少女四目相对。
少女不客气的打量她,问道:“你便是我堂嫂江氏?”
江元音噙着浅淡的笑,应声后问:“不知妹妹如何称呼?”
“齐婧涵,”她冷冰冰的说完,没多看江元音一眼,径直朝主位的陆氏走去,换上撒娇的口吻,“母亲到底何时……”
陆氏急忙瞪了她一眼,制止她继续说下去。
齐婧涵不得不止声,跺脚立在陆氏跟前,不爽扯着手中的帕子,埋怨地望向江元音,无声催促:碍事精,还不快走?
江元音低眉敛目,一副接收不到的模样。
既然齐婧涵快要出嫁,那在侯府也待不久了,日后鲜少有打交道相处的机会。
她理她作甚?
陆氏清了清嗓子,冲江元音道:“你不是急着接你表妹出柴房吗?这就去吧。”
江元音福身:“谢二叔母,侄媳告退。”
她全然不在意陆氏母女俩的冷眼,一派温婉乖顺地离开。
齐婧涵要议亲却不许她旁听,其中想必有些隐情,只是此刻不是细究的时机,她径直去了柴房。
如她所料,隔了一日,陈招娣病恹恹的,再无昔日的嚣张的气焰。
她两日未进食,已没什么气力,晚上在这柴房冻得瑟瑟发抖,也幸亏是天冷,被刺穿的手才未溃烂,但到底没能包扎处理,已经肿胀发脓,神经拉扯得整个手臂都隐隐作痛。
瞅见江元音,她似是看到了救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