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声却好似叹在了齐司延的心口,他薄唇张了张,道:“日后这些事,你直接来与我商议便好。”
“这些事?”
“嗯,与你相关的事,”齐司延与她对视,他声音沉了沉,意有所指地提醒,“你有任何难处、要求亦或是旁的什么想法打算皆可来找我商议。”
他在给她机会坦白昨日为何要去见药材行行主。
江元音顺着他的话继续试探问道:“可二叔母说,侯府的一切由她做主,我需事事听她吩咐安排。”
若当真揭开陆氏的蛇蝎面貌,他可会收拾陆氏,可有能力收拾陆氏?
齐司延神色没甚起伏,“与你相关的事便是家事,你我的家事与她无关。”
江元音怔怔望着他那双只有如此近的距离,才会聚焦有神的眼。
他声线清冷,嗓音一直是悦耳好听的,可直到这一刻,她方觉得动人。
她品味着“家事”两个字,早就沉寂的心,猛不丁地跳动了下。
客观来说,他们都没有家人。
但现在,他们可以是彼此的家人。
江元音莞尔,点了点头,“妾身明白了。”
齐司延看着她,还在等她坦白隐瞒的事,可她却没有后话了。
他心底涌上些烦躁,但见她笑得实在明媚,又莫名了消散了。
……不说也罢,他自能查出来。
此时早餐已摆放好。
回想起上一次两人一同吃饭,齐司延看不清打翻桌上的菜,她端着的汤也被他打翻,最后那顿晚饭,她快要喊废嗓子,而他一口没吃。
这回江元音吸取了教训,早早端起了碗筷,递到他唇边。
这份早餐是清秋做的,绝对无毒。
全场最紧张的人莫过于曲休,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齐司延,随时准备上前阻拦。
约莫从半年前开始,侯爷在饮食上非常注意,尤其是在府中时,几乎不会吃旁人递来的食物。
然而下一秒,在江元音贴在其耳边细声介绍着筷子夹着的食物后,齐司延张唇,接受了喂食。
曲休:……?!
就这样江元音将准备的早餐,每一道都喂给齐司延尝了一口,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