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齐司延搬回主屋。
清晨请安时,江元音一脸欣喜与感恩,故意气陆氏:“多亏二叔母提点,侄媳才鼓足勇气去和侯爷商议,没想到侯爷昨夜竟允了。”
陆氏后槽牙快要咬碎,阴阳怪气道:“那你可得把握住机会,好好争气。”
江元音娇羞垂首:“侄媳定尽力而为,不辜负二叔母的期望。”
陆氏冷笑,心里不爽却不觉得是多大的威胁。
江元音能不能生下齐司延的孩子,是她说了算。
他们同房了也不是什么坏事,日后齐司延的“意外”,更方便推到她头上。
陆氏斜瞥了她一眼,又道:“你初为人妇,有些人情世故的规矩怕是不懂,我得提醒敲打你一番,免得你无声无息得罪人,让人背地里议论笑话。”
“二叔母请说。”
“婧涵下月初五出嫁,你身为堂嫂,于情于理都得为她添一份嫁妆。”
江元音就知道陆氏还惦记着她的嫁妆,面上认可地点点头,虚心请教道:“侄媳的确没这方面的经验,请问二叔母,侄媳为婧涵妹妹准备多少嫁妆较为合适?”
陆氏暗示道:“自然的阔绰大方些为好,你可是侯夫人,莫失了格局,叫人看了笑话。”
江元音恭顺回道:“侄媳一定会在自己能力范围内,给婧涵妹妹备上一份丰厚的嫁妆。”
江家人不日便要抵京,等到了下个月初五,她有的是理由“一穷二白”。
她的嫁妆现在都归她自己保管,说多说少,只是她一张嘴的事。
而陆氏闻言,脑海里过了遍江元音的十里红妆,满意颔首。
回到青松院后,江元音开始为了齐司延,收拾整理主屋。
除去更换床褥等,她命人将入门的门槛铲平,移走了屋内许摆件陈列。
忙活了半日,主屋变成一目了然的简洁。
简洁到有些空荡了。
江元音巡视了一遍成果,很是满意。
没了门槛,方便齐司延轮椅进出,屋内撤除了多余的摆件,避免他通行不畅磕碰到。
这些可都是她前世的经验之谈。
当晚,齐司延迟迟未到。
雪